贺俊伟走了过来,接过画纸,看了看,道:“娘,你这本事真好,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同你一起画个全家福。”
贺小姐将贺夫人扶着坐了下来,欢喜道:“哥,你这想法不错。一家人坐到一起,妈妈帮我们四人画好,你再帮妈妈画好,不需要请外人就能画出一幅全家福。”
贺景荣高兴地坐了下来,道:“伟儿,将画收好,明日带给白玉天,让他帮忙查查,看看这位老先生是何方人物。”
“是,爹。”贺俊伟慢慢地将画纸卷了起来。
贺夫人喝完茶水,见孩子们的脸上都有着倦容,说道:“夜深了,都睡去吧。”
三个孩子朝父母行礼话别,出得大厅,寻找各自的宿头去了。
等孩子走后,贺夫人见丈夫一脸愁容,小声问道:“你今日这般慎重其事,是不是画像中人有什么蹊跷之处?”
贺景荣小声回话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定婚之时,我跟你说起过的泰岳派灭门之事,我怀疑画像中的这位长者,就是那作恶之人。”
贺夫人听过,心儿隐隐不安地站起身来,走到贺大人身边,小声问道:“若真是那人,你打算怎么做啊?”
贺景荣轻轻地握住夫人的手,轻声答道:“我当年发过誓言,一旦练成了三绝掌,就要为泰岳派报得那血海深仇,不能言而无信。”
贺夫人小声说道:“可你现在是一州知府,造福万民,且有家有室,跟那样一个无恶不作之人拼命,实在是犯不着。”
贺景荣起得身来,将夫人扶入怀里,温言道:“孔夫子说杀身成仁,孟夫子说舍生取义,我身为他们的学生,岂能避开先师们的敦敦教诲。在正义面前,不能因为处境改变了,就选择退缩。”
贺夫人苦言道:“可一旦不敌,不仅百姓失去了一位好官,我也将失去丈夫,孩子们也得失去父亲,你叫往后我们怎么活啊!”
贺景荣抚摸着妻子的头发,很是难受地说道:“泰岳一门,上下四五十口人命,死的不明不白,我身为他们的朋友,岂能坐视不理。现在,三绝掌就我父子俩学会,怎不能让伟儿去报这个仇吧。况且伟儿的使命,是帮泰岳派重塑门户,将三绝掌传承下去,绝不能有失。”
贺夫人哭泣道:“要不咱们请些帮手吧,伸张正义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贺景荣将贺夫人抱紧了来,答道:“按武林规矩,门派内的恩怨,外人不能插手。就是请来帮手,他们也只能帮我留住此人,报仇雪恨这件事,还得由三绝掌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