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流淌,虽然是夸赞,但嘲讽意味十分浓郁。 “若不是手筋被挑,我杀你……只需一刀。” 聂长卿咳出血,血淌流过木笛,盯着韩连笑。 韩连笑望着那流到木笛上的血,皱了皱眉:“带上双儿跟我回去,低头跟尊上认个错,或许还能苟活性命。” “五年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错!” 聂长卿脖颈处的青筋暴起,道。 “那就只能提着你的尸体回去交差了。” 韩连笑叹了口气。 下一刻。 气血滚动,裹在蓑衣下的身躯一震,连续爆出五声响。 抵在杀猪刀上的木笛顿时迸发出强大的气力。 聂长卿感觉魂魄都是被震碎似的。 张口喷出血液。 整个人被冲击的横飞出了三五米,单膝跪伏在雨幕中,杀猪刀狠狠的扎在青石地上,发出刺耳切割声,才是止住了倒退的身形。 聂长卿身躯摇摇晃晃的再度站立而起。 他抹了一把脸上混合了血液的雨水,紧握杀猪刀。 聂双斗笠戴的歪斜,孤零零的站在雨幕中。 倾盆大雨从天上洒落,淋的他弱小身躯在瑟瑟发抖。 他在嚎啕大哭,他哭的嗓子都哑了。 韩连笑斗笠下的俊俏面庞冰冷无情。 他抬起木笛,轻轻一抛。 下一刻,一掌印在了木笛之上。 木笛高速旋转起来,迸溅出雨水,仿佛在雨幕中卷出一条水龙。 噗嗤! 旋转的木笛中,居然有一片片锋锐的白刃生出。 像是个绞肉器,绞杀向聂长卿。 被挑断了手筋的聂长卿,跌落宗师之境。 根本不可能挡的住他这一招。 忽然。 韩连笑眉毛一挑。 就在那变为绞肉器的木笛要绞杀聂长卿的时候。 一柄薄如蝉翼,在雨水中几乎半透明的长剑刺出。 带着撕裂雨幕的剑吟。 叮! 木笛被打飞,倒飞了回去。 木笛上的刀片收起,被韩连笑握在手中。 聂长卿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穿绫罗长裙,一手撑着纸伞,一手握着蝉翼剑的美丽女子。 “在北洛城内杀人,杀的还是我陆番看中的人。” “啧啧啧……” “这是完全不将我这北洛城少城主放在眼里啊。” 带着几分睡意的慵懒腔调响起。 木轮在雨水中转动,带起哗啦声响。 韩连笑蹙眉,看向了前方。 那儿,幽幽雨巷,有一唇红齿白的少年坐轮椅而来,左右两侧皆有婢女撑着油纸伞,在暴雨连天中,仿佛惬意郊游。 轮椅停在止住了嚎啕大哭的聂双身边。 陆番扭头看了聂双一眼,嘴角微微一挑。 “小家伙,见到哥哥高兴不?” 陆番道。 聂双哭的眼眸红肿,此刻抽泣不停,却是有些愣神和不知所措。 听到陆番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