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主义,也真是改不了了。
不过往牛车上一趟,让马车夫继续赶牛车,缓慢上路,不仅不那么颠簸,还可以看见天边的秋日黄昏,倒是一番不错的景致。
“这样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宁钰轩一点形象也没要,穿着贵重的袍子陪她躺在牛车里,望着天边问她。
“嗯。”季曼点头。
秋虫叫了两声之后就没了声响,天色渐渐暗下去,季曼被这一晃一晃的,差点晃进了梦乡。直到旁边的人轻声开口问她:“你所喜欢的男人,这个地方真的找不到?”
季曼睁开了眼,对他突然问这个问题表示很茫然。
“你说你要会修孔明灯,会修垫脑的男人。”宁钰轩抿唇,微微别开头道:“这倒是好办,可是要一心一意,只能有你一人的,倒是好难。”
季曼更糊涂了,修孔明灯和垫脑是什么东西?
不过后面半句她听懂了,宁钰轩这是想跟她表白?
侧头看了他一眼,季曼笑道:“的确很难,所以也没指望能找到,这一辈子若是回不去了,那等我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后,便找个地方隐居。”
“去哪里隐居?”宁钰轩微微皱眉。都这样久了,她还是说找不到吗…
“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以看日落日出,没有官僚阶级压榨的地方。”季曼随口说了一句:“其实以前我看书的时候,很羡慕那种男主为了女主能抛弃江山归隐的情节。但是现在真正在这里头,倒是终于明白不可能了。”
“一旦登上高位,有几个人能甘于再次平凡?平凡之中的爱情没有那么轰轰烈烈,谁又能保证对方一直不变心呢?就好比那些跳楼的人,纵身一跃的时候可能是鼓足勇气觉得再也不会回头,但是若是楼高一些,给他们一些下落的思考时间,他们就会后悔了。”
感情也是一样。
宁钰轩听得似懂非懂,只是将头与她轻轻靠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晚霞变成了黑夜,繁星闪烁,四周也都一片宁静。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许久之后,宁钰轩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季曼想了想,最开始的时候她是挺恨他的,想好了一百种要报复他的方法。但是来了京城,知道他是好好的亲爹,又一直受他照顾,时间久了,心里的恨意倒是渐渐没有刚开始那么浓烈了。
怪不得勾践要每天尝一遍苦胆呢,时间流逝,很多东西就变得容易被原谅了。
只是,该她得的东西,她依旧一样也不会少算,该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