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懒得再看她一眼,皇甫寅淡漠的一挥手,那名黑衣蒙面人已不声不响的俯下身来,如同背口袋一般将杜若烟丢上了肩头,无声一躬之后,飘然出房。
杜若烟被那人重重一抛,砸得胸腔处好一阵疼痛,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疼痛才慢慢平息下去。该死的,居然是点穴术。这门中国古武奇术早已失传多年,想不到今日自己竟有这等机缘尝到它的滋味。杜若烟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
皇甫寅将她送去监狱,她并不害怕。但若是在她无一丝反抗能力时送去,那可就麻烦大了。只是此刻,形势不由人,她也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
黑衣蒙面人扛着杜若烟展开身形,一路疾奔,不片刻,已出了那间占地广博的屋子,自一处虚掩的角门闪了出去。院子外头,一辆黑色轿车正静静停在一边,看模样,似乎已等了好一会子。车上,有人正懒洋洋的倚在那里,远远看去,似乎是个司机。
看到人来,那司机开了口:“刑迁,怎么是你?”语气之中略带诧异。语声却是活泼随意,听其声音,年纪却也并不甚大。
黑衣人哼了一声,算是应答。那司机这时也已清楚瞧见了杜若烟,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也不多问,就自打开了车门。黑衣蒙面人抬手一抓,恍似抓小鸡一般,将杜若烟自肩头扯下,毫不客气的丢入车中。杜若烟被撞击之力撞得浑身酸痛,不由的闷哼了一声。
黑衣人也并不理她,只向那貌似司机之人沉声吩咐:“监狱!”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吐字更是言简意赅。
那司机与他似甚熟悉,却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关上车门之后,方随口问道:“送这女人去监狱作甚?”
“营ji!”那黑衣人答的仍极简单。
“营……营ji……”那司机猛然听了这两个字,却是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这个……”他那里嘀嘀咕咕,黑衣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静静坐在车上,并不接口。那司机口中咕噜了几句,眼见无人搭理,不禁自觉无趣,带了些许同情之意的叹了口气后,这才不甚情愿的踩下油门,轿车往前行去。
杜若烟在心中默默数着时间,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左右,车外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谁?!”那司机闻声即扬声道:“是我!”
那出言喝问的守卫似乎与他极为相熟,听了这两个字,忙换上了谄媚的声调:“都这个时辰了,秦少爷怎么却来了?”
车内杜若烟听那守卫唤那司机作“秦少爷”,秀眉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