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勾当。
他还想不到薛凌这么快得到消息意味着什么,也并不清楚胡郢之死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位倒霉鬼死讯传出大狱时,金銮殿上还没罢朝。
黄家的破事还没处理完,胡人那边三天两头动静不断。西北正是用人之际,却不敢随意遣人过去。诸多干系在此人身上,天牢里头眼线重重密布,就盯着胡郢一人。结果众目睽睽之下,太监来报人死了,魏塱作何反应可想而知。
李阿牛第一次见皇帝如此雷霆之怒,其实若非他返乡,应该已经见过两次。不过这些无关紧要。能让皇帝在文武面前跳脚的一场死亡,此刻在薛凌嘴里轻描淡写,就像在说刚才那碗鱼汤味儿真不错,说话间还咂摸了一下嘴巴。
没等他开口,苏凔追问了一遍:“是国公府告知你的吗,他们与你说这些作甚?”
薛凌一挑眉,笑道:“不是,是我告知江府的,毕竟,人是我弄死的啊。”
苏凔与李阿牛齐齐镇住,看向薛凌的目光里半是不可置信,半是恐惧。薛凌一扬手,屏退了外围丫鬟众人。虽她信得过逸白办事手段,但小心些总是好的。
薛凌道:“我叫你们来,正是要从这出说起。”
“你为何无端害人....”苏凔抢白要问,却被薛凌打断道:“宋沧”。她严肃喊他名字。
这也不是第一遭,宋沧尚无甚感觉,李阿牛在旁一颗心越发提的老高。宋沧是朝廷通缉要犯,他不得已与此人为伍,素日小心翼翼唯恐错漏,哪敢向薛凌这般直呼其名。
“你想置身事外吗”?薛凌问。
“我....”
“你不能置身事外。“
薛凌语气渐软,哀伤也逐渐爬了满脸。她道:“你无法置身事外。
从救得你回来,我有许多事不曾与你说起。我不喜你父亲,也不喜你。你们文人做派,而我自幼没规矩惯了,只求个恣意快活,才不想陪你君臣父子。
可这不是我不告知你的原因。我没跟你细说那些过往,是我觉得屈辱难堪。这些耻辱血泪,我幼来就忌讳,不想拿来博人同情。我总觉得,我能凭借一己之力把昔日所有一一寻回。
直至今日,方知自己错的离谱。那些东西,原不过庸人自扰,本不值一提。”
“姐姐......”,苏凔不知如何作答,只为难喊了一声。
“你在朝为官如此久,有没有想过,这个天下是个什么样子,他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