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第二遍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冷汗,等到第三遍,脑子已经开始嗡嗡作响。
他在平城看到的那个背影,那就是薛凌,那一定是薛凌,他瞎了都能感觉的到。可他没找到薛凌,这个崽子不回平城,要去哪儿,他能去哪。
薛凌是去了安城,薛凌烧了安城的粮草,薛凌带了胡人,好像没什么不可能。这人说的是真的,他没说谎,他也没看错。这两座城的密道,除了现任的两座守城官,还有人知道。薛弋寒的几个亲信,以及,薛凌。
鲁文安这一想,觉得自己周身毛孔都开始往外冒恐惧,他希望能抓住侯三嘴里的一丁点漏洞,可侯三越说越可怕,都要走了,又回头污蔑他的崽子。
那块石头终于砸到了侯三脸上,这个人不能活着了,鲁文想。
他的崽子还要回平城,还要做个将军,这人是什么泼皮,毫无根据的就在这信口雌黄。
他得快点弄死他,他纠结的本意是再留留,问问侯三还有没有对谁说过这事,他要一并弄死了才行。偏侯三回头又多了一句嘴,他慌的问都不问了。
直到这个人脑袋都成了一摊烂泥,鲁文安还是觉得自己慌,他突然开始怕这世间真有鬼神。他不怕索命,就怕这人做了鬼还要把这事儿说出去。
不是的,不是把这事儿说出去,根本就没这回事,是这个狗日的在栽赃嫁祸。他们害死薛弋寒,现在又想害薛凌。
四周无人,他又撒了泡尿在侯三身上。他要死死的压住这个人,让他做鬼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朗朗月色之下,鲁文安面容扭曲。他忘了,他上过战场的,他曾杀人如麻,他才是那个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