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 小叔被她炸毛的小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这几年她身体不好,他一直担忧焦虑,真的好久好久没惹她炸毛过了。 不过还是舍不得她生气,赶紧解释:“我是受顾大成一位老战友的嘱托去做那批演出服的,做好给谁穿我都不知道。顾月明和其他文工团团员的尺寸他们团里都有存档,不用每次做演出服都去量。” 至于跑遍上海找配套的辅料,那是他做事一向的风格,既然接受托付当然要尽善尽美。 安安一开始也只是故意找茬想转移注意力而已,小叔解释一句她当然就不再纠缠了,笑眯眯地着搂住他的脖子,大眼睛璀璨明亮地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可就是一句话不说。 小叔最明白她那些小心思,温柔地吻她的额头,虽然是哄她高兴的情话,却说得真挚无比:“我爱你,我只爱你。You are my only love(你是我唯一的挚爱)。” 在他的经历和生活环境里,有些话用汉语真的难以开口,可换成她作为母语一般熟悉的英语,说出来就再自然不过了。 周小安满意了,主动去亲亲小叔,呼吸如蜜糖般掠过他的鼻端:“Me too!” 两人走到甲板上,整只大船的甲板空无一人,天空高远辽阔,眼前的大东海一片浩浩汤汤,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离别沉默着。 海风吹拂着脸颊和头发,小叔把安安护在怀里,一起站在船舷边看着冬日的大海。 海浪滔滔,夕阳在海平面上洒下一片血红,水鸟舒展的翅膀被照成一片黑色的剪影。 两人依偎良久,小叔几度动了动嘴唇,都没能张开口。 可是他们的时间有限,有些话即使残忍痛苦,他也必须说出来了。 “安安,你等我十年,如果我还不能出去,你就……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