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好的谣言,那可是要耽误找婆家的! 今天上午她又去了一趟大女儿家,安排小双这几天下了班就去那躲着。老周家那死老太婆又刁又毒,指不定怎么来家闹腾呢,可不能让她见着小双。 韩老太的三角眼只在周小贤的脸上瞟了一眼,就接着追问来查房的医生去了。 “大夫,我大孙子保住了没?我可是一看她身下见红就赶紧让送医院了!” 戴眼镜的女大夫翻着手里的病例本跟韩老太太解释,“大娘,我刚接的班,您儿媳妇不是我接诊的,她几号床?我得查查才知道。” 韩老太太刚来,哪知道周小安几号床,“就是昨天晚上送来的,下身才有一点点血就送来了呀!你可得把我大孙子保住了啊!我大儿子三十多才有这么一个后……” “是12床吗?”小护士不耐烦地打断她的絮絮叨叨,“流产了,昨天就做完刮宫了。” 韩老太太和周小贤同时愣在了那里。 周小安也愣住了,一晚上的魂不守舍,她这才感觉到小腹越来越严重的坠痛,身上有着不容忽视的血腥味儿,而她坐了一晚上的床板也印着淡淡的血迹。 她活了十七年,除了在社会新闻上看到这种事,连刮宫是怎么回事都稀里糊涂不太明白。 现在这件事忽然就这样血淋淋地落到自己身上,即使她对周小安以前经历的事还抱着旁观者的态度,一时间也控制不住地慌乱起来。 周小安把冰冷的手按到小腹上,酸涩的坠痛越来越明显,手上还打着点滴,黄褐色的胶皮点滴管随着她的颤抖不住地晃动着。 而韩老太和周小贤那边也闹了起来。 “我的大孙子呦!就这么没了!我儿子三十多了,好容易有个后,就让这败家娘们儿给折腾掉了!”韩老太太拍着大腿拉开架势就开嚎,一边嚎一边对着周小安骂: “败家娘们儿!就知道往娘家倒腾东西,母猪都不如,崽儿都揣不住!白糟蹋我那三百块钱、一百多斤粮食!换你都不如换头猪!” 周小贤马上跳起来对骂,“你们老韩家还要不要脸?你们一家子都丧良心!快四十的半大老头子娶我们家十九的黄花大闺女,你个老刁婆带着你们家那个小泼妇整天欺负人,不让我妹妹吃饱,不是打就是骂!都给打住院了!你还有脸哭!你们这是虐待妇女!我要去告你们!” 韩老太也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满眼斗志地跟周小贤吵了起来。 这两人一个年轻体力好嗓门高,一个做了一辈子泼妇,棋逢对手,越吵越兴奋,张牙舞爪地眼看着就要厮打到一起。 “都给我闭嘴!”跟在医生身边的小护士一声大喝,嗓门儿又亮又透,震得一病房的人耳朵疼,也成功让两人闭嘴。 小护士很显然是看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