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大部分的身体重量都是靠着架着他的秦苏来支撑着。所以等他成功抵达目的地以后,她的额头和鼻尖都已经微微有了薄汗。
虽说是不自然又羞窘,但她还始终考虑着他现在是病号,很细心的照顾着,只是想要弯身帮忙将他打着石膏的腿重新吊上去时,他却没有动的不配合。
秦苏微微皱眉,抬起头来想问他怎么了,却听到他说了句,“我不舒服。”
“不舒服?”她一愣,发现他蹙着浓眉,忙接着一连串的继续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按铃叫护士,还是说我去把医生给你找来?”
她很关切的不停问着,他听了以后都只是蹙眉着轻轻的摇头,摇头再摇头。
“身上不舒服,感觉黏黏的,想洗澡。”司徒慎轻扯动着薄唇,开始说明着原因。
“洗澡?”秦苏不确定的问。
“嗯哼。”他欣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蠢蠢欲动的眼神瞅着她,“秦苏,你再帮我洗澡吧!”
“这都已经几点了,抓紧睡觉!”她皱眉,凌厉的催促着。
总觉得他特别能折腾,这会儿别的病房估摸都已经睡下了,对面的灯都关了,只有他还在这里精神抖擞的,不是吃东西就是上洗手间的,这会儿又要洗澡!
“不行,不洗澡的话身上不舒服,睡不着。”司徒慎眉峰一动,特别认真的强调着,像是个有爱干净讲卫生睡觉前都要洗澡的良好习惯的一个好孩子。
秦苏简直无语,只能敷衍着说,“你现在还输着药,洗不了,还是先睡觉吧。”
“这袋药就剩下最后一点了,马上输完就可以拔针了,一点不耽误。”司徒慎伸手戳了下刚重新挂回去的药袋,挑眉说着。
“要洗你自己洗!”她松开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丢在那。
脸颊还在发烫,刚刚陪着他去洗手间方便,整个过程里已经够让她煎熬了,若是再接着给他洗澡……
“我自己没办法洗。”他又拿着病人身份理直气壮的说着,而且还开始重复着之前在洗手间里时那样,跟她讲道理一般慢悠悠的,“你同样还是不要想歪了,我现在是个病人,需要你的照顾。”
秦苏嘴巴里的牙齿都在磨着,怎么看都觉得他这副模样很是欠揍,让人牙痒痒。
蓦地,脑袋里一闪而过什么,她微微翘起了嘴角,“你确定要洗澡?”
“嗯--”司徒慎点头,还刻意拉长着尾音。
“嗯。”秦苏也点头,然后她脚下有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