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多久众仙家来到林地前,一身白衣的僧人盘坐树下,双手合十轻笑着说:
“来了?”
如此言语惹得众人愣,却是呆呆点头:
“来了。”
话刚出口众仙家便觉不妥脸色立变,思绪竟在瞬间被掌控,属实恐怖!
位于队伍最后的赵寻安沉默不语只是急掐指节,却是在努力卜算,面上的表情不停变换。
“既然来了,那我便问,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的动物,是什么?”
依旧与之前一般无二的问题,众仙家忍不住面面相视,领头真仙却是哼声,沉声说:
“可当我等是傻子,人之一字用得着说两遍?”
听闻真仙言语僧人却是笑:
“就当是与诸位道友准备的时间,万一第二关过不得,总得有个搏命的机会不是?”
僧人笑的真诚,一干仙家却是齐齐变了脸色,能够如此说当有莫大底气,等下若是相搏,怕是定有险处!
“佛徒,我有一点不明,两界山容不得仙祖现身,我等真仙巅峰便是头,你这般恐怖存在,却是如何来的?”
这是所有仙家感觉困惑的地界,两界山没有那般大的体量,根本容不得这般恐怖妖物,便如要把西瓜塞入芝麻里,真就想不明白!
“尔等脑子里莫不都是浆糊?”
僧人笑的灿烂,起身接着说:
“自然是因着只得真仙境界,见我强大,其实却是你等太过羸弱罢了。”
“第二问,母星三大历法,为甚?”
还是一般的问话,诸位仙家齐捏法诀,手中兵刃高举待命,领头真仙双眸微眯,思量着说:
“可是天地历、佛历、开宇大历?”
“错!”
僧人大笑挥袖,地下立时冲出无数木桩,虽不得破碎厚重冰层,却是高高顶起直向空中,却比之前十丈长短长了无数倍。
“危险!”
入空五十丈立时有诸多虚空裂痕显化,所有仙家都是惊,真就没有想到树妖行的是这般手段,却是想借助虚空裂痕把自己等绞碎!
“诸位前辈赶紧出手,虚空裂痕我来挡!”
赵寻安大吼,捏碎数瓶灵液用力挥洒,实则暗地偷偷混入浩然正气,冒充源气把周遭裂痕一扫而空。
“好小子,真就有钱!”
一干仙家齐齐倒吸凉气,源气堪称天地间最珍贵的存在,却被这般恣意挥洒,这位自己跟上来的小仙,家底真就丰厚的可怕!
得了如此机会众仙家立时施展攻伐大术,数位真仙更是组阵动用禁器轰击,眼见诸般手段落下,僧人却是招手,林地草木立时化作绿色大盖,将他牢牢护住。
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待得半柱香才停,绿色大盖已然消失不见,地上是个数百丈方圆大坑,有仙家疑惑的问:
“将那树妖,可是已经死了?”
领头真仙用力嗅,却是皱着眉头说:
“怕是没那么容易,甜腻香气浓重不含死气,怕是不知躲到了哪处。”
“那也可,只要不阻我等去处便好。”
另一真仙点头说,可话语刚落便有巨大草木从大坑里长出,待得一朵屋舍大小花苞绽放,僧人笑盈盈地走出。
“来了?”
又是与将一般无二的问话,众仙家默然,暗自行功准备,一直躲在后边的赵寻安上前,同样双手合十说:
“来了。”
“既然来了,那我便问,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的动物,是什么?”
僧人又是一般言语,赵寻安却是笑:
“斯芬克斯的故事,便这般难忘?”
原本嘻嘻笑的僧人面色立变,沉声问:
“世界三大历法,为甚?”
赵寻安也是收了笑,认真说:
“可与阴阳合德的,唯有太阳历、太阴历、阴阳合历,我说的可是不差?”
“可知锦绣?”
僧人眼角抽搐的问,赵寻安点头,神情有些激动地说:
“五千年璀璨乃是本我来处,便是家乡,如何不知?”
知晓僧人来处也是睡梦中永难忘记的家乡,赵寻安心肝颤的利害,当年与真武龟将相逢,那是第一次见到故乡生灵。
只可惜却是数千年时间不同,且只聊聊言语便消散,如今再见故土来客,心中怎一个激动能量!
“可能知晓高姓大名?”
僧人双手合十躬身问,赵寻安叉手回礼:
“姓赵名寻安,道友可能告知姓名?”
“我也叫赵寻安,今日得见本尊,实乃三生有幸!”
僧人骤然大笑,唤起漫天蟒怪一般根茎直冲赵寻安,早有准备的赵寻安瞬间唤出混沌护盾,紧接便是一大把青豆洒出:
“高元帅令,十方喜念生!”
灌注全部浩然正气的青豆脱手就长,喘息间便化作山峦般藤蔓丛林,密密麻麻布满黑色尖刺的荆棘与僧人唤出的蟒怪根茎互相缠绕,立时爆出密集的琵琶声响!
无数炸裂的木刺横飞,但凡被扎到的仙家尽数疯狂大吼,双眸猩红的往来处奔,便是一干真仙也不例外。
待得一群人狂奔回到河对岸,遍体木刺已然化作飞灰飘落,可原本细小的刺眼已然化作拇指粗细。
暴露的皮肉筋骨抽出不止始终不得愈合,一众仙家痛苦呻吟,诸般丹药不停的吃,却半点效用未有。
却是内里不但有赵寻安的浩然正气,更有负物质存,侵袭的不止皮肉,便神魂也是受损,痛楚真就直入心灵深处。
外形几乎一般无二的根茎荆棘互相纠缠四下漫延,只盏茶功夫便长成方圆十数里高逾数百丈的巨大藤蔓森林。
赵寻安飞身而起直冲高处去,一朵大花绽放,露出神情憔悴诸多的僧人。
见赵寻安立于身前,僧人苦笑,声音嘶哑的说:
“不愧是本尊,便我费尽周章融合的负能也与你无用,可能告知这可抗万般的能量是什么?”
听闻能量二字赵寻安心神再颤,此方世界便没有这个词汇,再听闻,已然褪色的五千年锦绣风貌瞬间变得鲜活。
“我有卜算,你我当时一个花田所出,你可是如人皇一般,又是一朵相同的花?”
赵寻安沉声问,僧人闻言却是摇头:
“并非,我不是花,而是又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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