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我,什么意思?”
赵寻安皱眉,僧人看看周围,看似纠缠一起不相伯仲的根茎荆棘实则一方大盛,另一方则在颓败。
十方喜念生所化荆棘以黑刺做刃刺入根茎急速吸收内里负能以及生命之力,看似相持的根茎内里已然枯竭,如今几乎只余外表。
有些踉跄的坐倒,僧人喘息着说:
“我不知花田何意,与花也无关,乃是你从五千年锦绣陨落时,剥离的一块魂魄。”
“怎么可能,我的魂魄未有半点损伤”
听闻僧人言语赵寻安禁不住捂住心脏,觉得不可置信,但心灵深处,却有莫名思量,但觉不假。
“我以羸弱堕入这方异界,经历数不胜数磨难终究化作人形,历尽诸般寻到你,本当可以把你吞噬做主,未曾想诸般威能遇到你都做了东流水。”
“毕竟是本尊身上的一块,遇到你,万般手段皆为空。”
短短几句话所蕴思量诸多,赵寻安深吸气坐在对面,认真问:
“我是如何来到这方世界的?”
僧人闻言却是愣,上下打量赵寻安,有些疑惑的问:
“你遗忘了过去?”
赵寻安点头,略作思量一指点落僧人眉心,把这些年与己有关的记忆全部打入。
就在指尖眉心相交刹那,熟稔至极的感觉浸入肺腑,不用思量赵寻安便知晓,僧人真就是自己一部分!
与人皇、古仙蝉蜕、钱唯安等不同,那些再如何也不过是相像的花,而僧人,就是自己一部!
被海量记忆冲的有些晕乎的僧人过了许久才得清醒,面上尽是震惊的说:
“怎么会?”
“与我说说,以你所见,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咔咔空!”
就在赵寻安与僧人交谈之际,两界山外电闪雷鸣,虚空里浮现诸般雷云,劫雷雨般落下,所向正是二人。
便显化雷霆所蕴威能,若是沾染恐怕非死既伤,却尽数在将要落入时,被一手持招幡身穿破烂的男子张嘴吞噬。
“这般长久岁月过去,您这榆木疙瘩脑袋就不能开开窍?”
“看人家天官那只木头驴都成精了,您便只知按图索骥,岁月可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男子真就好本事,吞噬恐怖雷霆之际还能伊吾伊吾的言语,却是把至高那位惹怒,一道紫色雷霆落下,却把他劈的浑身焦黑。
不过之后劫雷尽数消散,显见因着男子阻挡,终究散去了泯灭之心。
“百万年不止的更年期,也是绝了!”
男子小意嘀咕的说,与虚空里起身落目,意味难明的说:
“把损失魂魄补全,这是我能做的极限,接下来命运如何,却看你自己了。”
说罢化作陨星,直冲中土大千而去!
若是赵寻安在,定然一眼便能认出,男子便是禁地之外称谓自己父亲大人的算命先生,李无疆!
诸般记忆涌入脑海,僧人许久才清醒过来,却是思量着说:
“本尊,看到诸般记忆,我有些疑惑。”
“何处疑惑?”
赵寻安沉声问,僧人斟酌许久才言:
“那些所见,真就是你吗?”
听闻僧人言语赵寻安但觉心神微颤,深吸口气再问:
“什么意思?”
轻风徐徐,根基尽失得了僧人不禁风寒身躯颤抖,赵寻安捉住他命门,仙灵之气涌入立时好转。
“与本尊你遗忘过去不同,便分离开始我一直清醒,可知你我何时堕入的这方天地?”
“何时?”
赵寻安声音带着些许颤,僧人轻叹气:
“便我于羸弱懵懂诞出灵智至今,最少百余万载!”
赵寻安闻言心神一时恍惚,许久才稳住心神,认真说:
“时间倒也对的上,之后诸般分化,说不得却是三生两世遗忘的中间,为甚要怀疑?”
僧人再叹气:
“因为我过于渺小,本尊你察觉不到,可你与我来说便如大日璀璨,百余万载虽不得见,却可清晰感知。”
“便在所谓中土大千休眠,不过数百年前才得活跃,期间又有些许沉眠时间,可不正应上,三生两世?”
如此言语真就与赵寻安不小惊,过的许久才声音有些嘶哑的说:
“奶奶个熊的,我的人生便是一团乱麻扯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无法分辨,却不知到底有多少存在与我下套,所为,又是什么?”
见赵寻安烦躁,僧人轻轻摇头:
“百余万载年岁与我磨砺诸多,终究有些明了,许多事情用不到急,只要静下心思等着便好,岁月悠然过,总会水落石出。”
原本烦躁的心思听闻僧人清幽声音渐渐平静,赵寻安点头,沉声问:
“你我本为一体,可岁月渲染已然分做二,如今既已明了,可有想好该如何走?”
见僧人怔赵寻安摆手说:
“别多想,你那些能量还与你,如何走往哪处走由着你,只是终究你我一心,阳光大道总好过隐僻小路。”
僧人抬头环视天地,盏茶后轻叹气:
“回归便好,百多万年所想便是融,既然当不得主也要回归,终究好过漂泊不定,孑然一身。”
说罢僧人双手合十轻颔首,一道白光闪过,赵寻安手中多了块巴掌大小的草皮。
“”
赵寻安沉默,与钱唯安所化看起真就一般无二,便是气息也是一般,但若细观,感觉却是天壤。
不管钱唯安所化草芥还是人皇灰骨,虽说与己气息相融,可心思里总有些莫名排斥。
但眼前僧人所化不同,便是自己,无有半点差池。
神识略动草皮立时融入,赵寻安隐约听到一声轻叹,心中却是浮起莫名念头,却把这抹回归魂魄,引向体内喀拉小世界!
“轰~!”
荆棘丛林轰然炸的粉碎,天际若破裂的琉璃散落,数十里大地轰然翻转,赵寻安身躯先是绽放刺眼金芒,随之骤然消失!
诸多隔岸远眺的仙家皆是惊愕,赵寻安将将与僧人大战便与他们不小的惊,眼见如今这般真正的天崩地裂更是惊恐莫名。
这般威能是一小仙可以起?
便是仙祖也做不到,除非重天至尊,仙君作为!
萧十七郎等也是惊愕,不过不是因着天崩地裂,而是赵寻安气息彻底消失,再寻不得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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