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么?”
宇文晔眸光动了动,似是疑惑又似乎吃惊,许久才回答:“知道。”
贺王此人,他未曾谋面过。但是这个名字,他从儿时就听过数遍。
今夜她偷听到三十年前的宫闱旧事太过惊诧,千言万语一时哽在喉咙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问起。翕动唇瓣半天才说了句:“他是被冤死的,始作俑者应该是太后和衡国公。”
“你说什么?”压低富有磁的嗓音,宇文晔脸上闪过震惊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眸底只空余愤恨和惋惜。
白沐莞轻声说:“今夜我跟踪太后,见到北苑阁里先帝的容妃。她早被折磨得如同鬼魅,苟延残喘却拼命想撑着活下去。她说太后嫁祸贺王通敌叛国,毁掉她的容貌,还让先帝误以为她疯了……”
“贺王通敌叛乱,三十年来父皇一直不肯相信。”不忍看失魂落魄的少女,宇文晔微微眯起眼眸,徐徐诉说,“御书房里有两把剑被父皇束之高阁,一把剑柄上刻着‘鹤’字,另一把刻着‘天’字。听闻如果那两把剑合二为一天下无敌,先帝将其分别赐给父皇和贺王,剑柄各刻下他们的名讳。父皇比贺王年幼六岁,他精湛的骑和武艺是贺王所授。我小时候听父皇偶尔谈起,他说贺王的剑法天下无双,但他心怀慈悲仁民物,从来不会伤及无辜,苦练一功夫只为自保而已。”
白沐莞手里捧着温的翡翠茶盏,此时她逐渐安定心绪,听得入神。
不经意间宇文晔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抱紧她微凉的体,继续往下讲:“我出生时贺王已被绞杀,我遗憾今生无缘亲眼所见他的仁德宽厚。传闻他常微服私访,体察民,对民间疾苦感同受。父皇说贺王提倡仁政,假如他为皇帝一定是难能可贵的仁义明君。”
此时的宇文晔天之骄子年轻气盛,尚未君临天下独挑天玺朝万里河山,他心中对贺王宇文昊鹤的仁慈敦厚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敬仰。同时他又替贺王感到不值和惋惜,如此良善之人竟然遭遇残忍算计,连死都败名裂,被皇家族谱除名。
他这番话戳中她心底的柔软,她见过一朝功成万骨枯的狼烟战场,期盼她的晔哥后能成一代仁君。广施仁政以待天下百姓,怀敦厚,少些帝王固有的多疑猜忌。
想到这儿白沐莞美眸流转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又问:“陛下登基多年,难道从没想过为贺王平冤吗?”
宇文晔靠在她耳畔淡淡呼气,语气有点感慨:“父皇登基时自顾不暇,萧家百年根基势大成患,天玺朝边境狼烟四起,整整十年他才算平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