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外患,积攒起一批忠于他的贤臣两佐。再者贺王叛国一案是先帝生前的忌,同时也是父皇心中伤痛。毕竟他们手足深不分彼此,父皇如果冒然下旨重新审理此案,一则没有实际证据为贺王平反,二则子翻父案恐会污于史笔。”
少女微微点头,转而又问:“所以陛下并非没有怀疑过萧家?”
“父皇受制于萧氏许多年,他心中的苦怨不忿我能体谅。至于贺王,父皇已有好几年只字未提,看似他已经遗忘曾经最亲厚的兄长,但我相信永远不会。还有叶太傅,应该也不会忘记贺王。”言及此,宇文晔忍不住唏嘘。
思绪恍然飘到十年前的那个午后,他在御花园意外撞见宇文昊天和太傅叶弘单独叙话,旁并无宫人伺候。他们言谈中提及贺王宇文豪鹤,君臣无不泪眼婆娑,原来贺王对叶弘有救命之恩。宇文晔偷听见叶弘讲起往事,每年宫闱秋猎时猎场流箭纷飞,总会无意中伤死不少文官。当年入仕不久且毫无手可言的叶弘就险些被乱飞的流箭所伤,来不及躲避的关键时刻旁的贺王竟然以相护。堂堂皇子贺王下,竟然甘愿舍相救一个初入仕途籍籍无名的小文官。不仅如此回宫以后贺王还上奏先帝,此后的宫闱秋猎无需再命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同往。
少女温的小手悄悄钻进宇文晔宽厚的掌心,他的体温总是令她心安,愈发依赖上他的宠。今夜那两道凄厉悲哀的笑声依旧回dàng)在她耳边,白沐莞忍不住忧虑遐想许多年后的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萧太后或者被关在北苑阁的容妃,任何其一的命运,她都怕极了。既怕自己有一成魔成痴杀人如麻,更怕一夕棋差永无翻之。恍惚明白那句市井常言的宁为农家妇也不当深宫妃子。她这一生期望彼此恩不疑的姻缘,炽相,坦诚相待。直到她回京遇见宇文晔,她与当朝太子彼此慕恋,这意味着她的生命轨迹将无限延伸,谁也看不清她的未来暗藏多少血光杀机。
“莞莞?”
宇文晔察觉怀中温软的躯一动不动有些僵硬,他低头时下颚触碰她的头顶。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手指摩挲上面的蟒状图腾,想着迟早有一他会披龙袍。她不敢想象当那天到来时,他能否初心依旧?
“晔哥,我好像有点害怕。”
“不怕。”
这时候马车稳稳停止,小贵子那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启禀下,回东宫了。”
“我们下车吧。”说罢,宇文晔冲她展露笑颜,他棱角分明生来英俊的脸孔难得线条柔和。
他们十指相扣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