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中还有亲人健在吗?”
任艺也不含糊,未及思量便娓娓道来:“草民八年前随师父去燕州学艺,师父原是燕州人士。去年家父家母接连病故,家中两个姐姐皆已嫁人,唯独还有一个小妹数年前被人牙子拐走失散了。直到半年前才有消息说小妹在京城,此乃草民和亡父母的心病,有生之年势必要寻到小妹认祖归宗,故而草民辞别师父独自来到京城。”
白沐莞听得内心动容,忽而接话问:“不知任老板的妹子今年几岁?从前叫什么名字?我或许能帮到你。”
既然任艺是江南籍贯,她有办法将他家里查得一清二楚,凭借她与那人的交情和那人的本事想帮到任艺应该不难。至于她为何帮他?一时半会她也说不明白,除却对他莫名的好感外,白沐莞总觉得任艺在春熙楼日后也许能为她所用。毕竟春熙楼幕后的主子是熘西王,且不说她和司马宁不睦,只因为熘西王在萧太后和太子两边摇摆不定,她也该对熘西王多留个心思。
任艺瞧见这位明艳夺目的美丽少女乍然开口,震惊于她的美貌,同时心知她的身份应当十分尊贵,不然不会坐于太子身侧。他不由得眸光一亮,下意识对她产生信任,不禁如实相告:“回这位小姐的话,家妹小字紫依,今年该有十四岁。”
白沐莞点头不再多言。
宇文元宣抬眸看向任艺笑得有几分暧昧,手中不停吃着剥了壳的花生,若有所思道:“这位便是你戏曲中所唱的白大将军的爱女,各大戏园子全是歌功颂古人的曲调,鲜少有人会唱今人。”
“草民少时便十分景仰白大将军镇守漠北数年如一日劳苦功高的赤子之心,未曾敢想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目睹白大将军千金的芳容,实在激动万分。听闻白小姐巾帼不让须眉,随同白大将军出征疆场,同样令人钦佩。”说罢,任艺对着白沐莞深敛一礼,看得出他这番话发自真心。
白沐莞微微含笑,并未流露一丝欣慰,更别说沾沾自喜,只是落落大方地张口:“任老板不必多礼,家父之所以能有所建树,那也要得益于当今陛下用人不疑厚待臣子。若非陛下信赖英明,家父怎可能执掌帅印十数年?往后还请任老板切莫再将家父当年夜袭敌营之事日日传唱,只怕会引来同僚不满,让人误以为家父自恃功高。”
任何一位臣子的功劳再大也大不过皇帝,荣华富贵也好,灭顶之灾也罢,全在帝王一念之间。且不说春熙楼人多口杂,任艺在此传唱白展毅的功劳容易引来言官弹劾,皇帝听多了心中也不安乐。白家新贵本就担忧功高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