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被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白家恐怕百口莫辩。
因此方才白沐莞的语气不是委婉商量,而是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任艺听在耳中隐隐生出愧疚,确实是他考虑不周,险些害了白家。想至此,他连忙作揖赔罪:“是,白小姐所言,草民记下了。”
“若是无事你退下吧。”宇文晔朝着任艺挥挥手,又扭头对旭王道,“宣弟你在这儿继续吃瓜果听戏,我同莞莞先回东宫批折子。”
宇文元宣忙扔下手中的花生,站起身抖抖锦袍,笑眯眯地说:“晔堂兄莫急,我与你们一道走,菁儿还在府里等本王琴瑟和鸣呢。”
不知为何当他说到“菁儿”二字时,正依礼告退的任艺突然脚步一顿,背影分明颤了颤。宇文晔和宇文元宣皆没在意,这幕却清晰落在白沐莞眼里。
“去吧。”宇文晔略有无奈地叹了口气,年前旭王欲纳舒菁儿为侧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宫里帝后先是万万不能接受,深觉有失皇家体面。后来不知旭王怎么死缠烂打起了作用,一来二去哄得皇帝勉强让步。答应等他迎娶王妃过门,若是舒菁儿诞下子嗣可以考虑抬为侧妃,如今先以侍妾身份侍奉。只要帝后肯松口,多耗些时日也无妨。
便是宇文晔,同样发觉宇文元宣自从燕州巡视回来,京城的勾栏瓦舍他明显踏足得少了,偶尔被那些纨绔子弟拽去也只是小酌几杯,关于旭王眠花宿柳的艳闻更是难以听到。不可否认其中少不了舒菁儿的功劳,假如让他一直收心,过几年她生下一儿半女抬为侧妃也是理所应当。
尽管宇文晔始终存有一丝疑虑,觉得舒菁儿接近旭王并非全是一腔少女痴心。
他们前脚刚踏出雅间,迎面对上一抹窈窕动人的身姿,正袅袅婷婷向楼上走来。来人只悄悄瞟了一眼,急忙福下身问安。
“你是来找旭王的?”
听见太子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舒菁儿把脸埋得更低,温顺恭谨地答道:“妾身确是来寻旭王殿下的。”
这回换成白沐莞发话:“你快上去吧,旭王还在雅间。”
舒菁儿颔首又福一礼,含笑应下。
“旭王当真疼她,旁人的侍妾哪能随便抛头露面出府转悠。”白沐莞轻轻叹息,语气里藏有一丝莫名的惋惜,连她自己此刻都没听出来。
宇文晔不以为然,温柔笑道:“你放心,日后你成为我的侧妃,我也不会整日拘着你,你依旧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
“殿下惯会拿我取笑!”白沐莞促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