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天性总是一样。
熬药的柴火整日不熄,权当在烧火取暖。郑晟庆幸自己事先备下了一些痘痂,他小心翼翼用用乳汁调好水苗,放在白瓷瓶中备用。
身体稍微好些,他穿上崭新的棉衣走出房门。不是他不想继续躺着,是他必须要找那几个痊愈的孩子,从他们将要好的脓疮上刮些痘痂下来。如果彭莹玉要大规模种痘,他只怕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秘密。
还好,由于他之前不辞辛苦的照料,周顺等几个孩子都很听他的话,一个个乖乖听召唤来到他的住处,提供他急需的痘痂。用“人痘”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找到“牛痘”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周家的仆从不知道郑氏已经是彭祖师的弟子,但像秦管家那样有眼力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大少爷和二少爷对郑郎中恭敬的模样。
七八天后,郑晟的身体基本恢复,鞭痕的伤口上长满了结痂。这些天,他一共调制了十二瓷瓶“水苗”,怀里还藏着一小包痘痂。
村子里的雪融完了,后山的峰顶还是白茫茫的。周家大院喜气洋洋,都在忙着快要庆贺快要到来的除夕。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乐法。
郑晟每天都在找机会了解这个世界,可秦管家和村民们又能了解多少天下事。他不敢太仔细的询问彭莹玉,怕露出了马脚。
“不了解各地的情况,就无法判断起兵时机,也许我要找机会到城里,去认识更多的人。”他以为一切要等到年后。
一个阴霾天的傍晚,彭莹玉突然命随从来召见。
郑晟走到里院,看见木楼前两个人的装扮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