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办好,左旗下的兵丁马上回归你统领。”
“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会怀疑他对我有私心。”张宽仁走进门,走到父亲身前三步,突然屈膝跪下,“爹,今年青瓦山的映山红开满了整个山头,那风景好美。”
张嗣山不敢回头,加快步伐匆匆往大门外走去。这父子二人必有一场激烈的交锋。他眼下得宗主宠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太爷的话很生硬,“你去了,就等同于我去了。”
“爹,你辛苦了一辈子,为何要走这一步?”
“我与彭莹玉是朋友,他每次来翠竹坪,都会品尝我珍藏的茶,但我坚决没有参与弥勒教举事。”张嗣博有种淡淡的感伤,“我可以有喜怒厌恶,但绝不能让喜怒蒙蔽了我的双眼。张家从前宋来明月山传教,几十年来我们谨守着这一片土地,没有像弥勒教那样扩张。我们守在大山的边缘,长久在官府不留意的角落里生存。”
“可是,爹要改变主意了。”
张嗣博对心爱的儿子很有耐心,年轻人总是一腔热血。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看上去比同龄人稳重,但其实内心对事物的看法坚定无比。否则他不会强行剥夺他的权力,不让他参与到这件事中。
“我没有改变主意,”他轻轻的摇头,“我要等着你成长起来,然后把张家完整的交到你手里。”
“所以青瓦山的那些人,该忘记了。”
“那些人,本就该被忘记的。”
张宽仁抬头,父亲的头发花白,一双眸子精光四射。他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原来你真的这么想,是你让他们去死的。”
“不,他们不听我的话,所以承担自己的选择的后果,就像袁州城下的弥勒教人,我只是没能去阻止他们。”
“爹要是坚持去阻止,一定可以办到吧。”
老头子不再为自己辩护。他的儿子太聪明,有时让他很自豪,有时又很讨厌。他可以猜到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儿子也能利用蛛丝马迹轻而易举的揭穿他的谎言。
“什么‘生又何欢,死有何惧’,爹只要张家传承百年,就像王爵罔替,不听号令桀骜不驯的人挺胸拔剑,伏尸袁州城门前,果然不愧是明教的宗主啊。”张宽仁叩首,“儿子受教了。”
老头子平静的解释,“你不要挖苦我,等你再过十年,会做出如我一般的选择。我要是煞费苦心留下他们,等同于在自家的后院埋下一桶火药,而且被人怨恨。”
“可是,爹,”张宽仁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