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大公子也可以抽空去拜见。”
“大将军……”
“金陵城原是六朝古都,那里是鸡鸣寺。”张宽仁指向远方的塔尖。
“哦,是吗?”周顺轻轻咳嗽一声掩饰尴尬,见张宽仁顾左右而言他,知道时隔三年不见,一见面就想开诚布公的谈话是不可能了。
他虽身为宗主的义子,在天启大军横扫天下的时候,被在广州的大牢里被关了三年,才出来也没什么资历和别人谈条件。
瓷杯中的水干了,沸腾的水壶消停了。
张宽仁招手,候在不远处的小鹰走过来,给火炉里加了几块碳。茶壶上的水汽慢慢又浓郁起来,一缕缕的消散在风中。
在炎热的天气中和热茶算不上享受,即使壶中是最好的江南春茶。
谈话在尴尬中又持续了一会,张宽仁看上去不很在意,也不着急。反正,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也会在江北独饮。
有时间饮酒,有时候喝茶。
如今,天启军中事大权都集中在彭怀玉手中,他是闲人。也许他从今往后再也难得到上战场的机会了,他将会走向另一个战场——朝堂。这是宗主为他准备好的战场。
但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宁愿站在招展的红旗下面对蒙古人的骑兵。
树叶缝隙中的光阴向东边慢慢拉长,当茶入口时滋味淡如水时,周顺起身告辞:“大将军,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大公子,就此别过了。”张宽仁长坐而起,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他涵养真是极好,有时候让人很舒服,但有时候也让人很厌烦。
马车停在青石板道路的尽头,见自家主人过来,车夫连忙从车辕上跳下来。等久了,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向刚刚打过一场瞌睡。
青石道路正好一半的位置,张宽仁走到停下脚步。
两人客套几句,周顺头也不回的离去。当他转过身背向张宽仁走远几步,不耐烦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
主人目送客人登上马车,车夫抖动缰绳,马车很快消失在江北翠绿的杨柳树从中。
“将军,”小鹰在张宽仁身后问:“回去吗?”
“回,”张宽仁伸了个懒腰,“今日在这里耽误的太久了。”
西边天空,淡黄的太阳正落在鸡鸣寺塔尖的顶。回到府中,其实他如现在一般无事。听说宗主爱钓鱼,他看向清澈的江面,不远处是碧波荡漾的玄武湖,也许趁着空闲钓钓鱼是不错的选择。
“大公子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