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道:“流氓!”
看婉晴并不生气,秦凡悻悻地说道:“噢,只准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这真没有天理了。”两女孩皆笑。
秦凡看着她们有点弄不懂,这两人,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不像妹妹,董敏对自己动手动脚,婉晴也不恼,不怒,不吃醋。秦凡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得喜欢自己,还是把自己当作男闺蜜一样对待?
瞧见婉晴发冷的样子,秦凡把风衣一撩:“丫头进来。”婉晴犹豫了一下,顺从地钻到他的腋下,董敏见此不管不顾地钻到另一边,无视路人惊诧的眼光。
秦凡左拥右抱没得意几分钟,腰就被董敏拧了一下,调笑道:“齐人之福,快活吗?”
一路上董敏折腾得没个正形,秦凡被她弄得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婉晴也只是偶尔说说:别闹。
送到渡口,并没有看见婉晴妈妈的身影,遂提议陪她们回家。
“你不怕碰见丈母娘?”董敏笑问道。
“不会这么巧吧。”秦凡不信地回道。两女孩暗笑。
轮渡到了对岸,就进入了她们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皋安齿轮厂,也是皋安最大的工厂。
秦凡对齿轮厂并不陌生,上小学时就经常在这玩,厂里魏伯家的小女儿小五和秦妈下放在同一乡里,两人的关系很好,也连接着两家的关系密切起来。小学暑假里,秦凡常常找魏伯最小的儿子小六玩耍,也就认识了小六的两个小尾巴------吴玉和李进军。
小六比秦凡他们大了三、四岁,理所当然地成为他们这帮孩子的头,只是可惜的是,在秦凡他们上初中时,已上高中的小六攀爬,从他们厂门口经过的拖拉机,失手从拖拉机上跌下,伤了头部,还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魏伯一夜间白了头,这也是秦凡他们第一次有了死亡的恐惧。
老厂建于六十年代,厂里的人员却比较杂乱,有支边的知识青年,有外地转来的劳改人员,有从上海来的技术人员,也有退伍回来的军人,还有少量的本地人。
工厂就好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社会,家属院里有自己的医院、商店、招待所、食堂、澡堂、米店,还有苗圃。给秦凡印象最深的是家属楼和厂区的灯光篮球场,很大,没有电视的那些年,经常在球场放露天电影,常常影幕正面和反面坐了黑压压的大人和孩子。
“听说你小时候经常来我们这里玩?”婉晴笑着问道。
秦凡点点头,就把和魏伯家的关系说了说。
“魏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