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林镇远!”
“杀尽一切贪官污吏!”
“……”
这些都是巩渊带头吼的。
要不是丞相曹仪亲自出面,把这群人哄到一边谈了许久,皇帝当场就要下不了台。
可你看现在巩渊温文尔雅的样子,像是那种疯狂的额人吗?
当然了,有可能这是因为他见到了自己疯狂崇拜的偶像的缘故。
巩渊最喜欢“舍生取义说”,他对《劝学》甚至能直接倒背如流。
对于能写出这样天人之论的柳铭淇,他当然是疯狂的膜拜。
只不过之前他求见柳铭淇好多次,柳铭淇都没有见他。
现在柳铭淇就问他,“先前我多次对你避而不见,你心中怎么想的?”
巩渊想了想,回答道:“避嫌。”
少年笑了起来,“那么现在呢?”
巩渊道:“避嫌。”
“哈哈哈……”
柳铭淇拿起了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和他碰了一下:“所以你这种人不适合当官。”
巩渊点点头,一饮而尽之后道:“所以我不愿意当官。”
但这的确是一个聪明人。
柳铭淇两次的问话,他用的都是同一个词,可“避嫌”两个字却有着不同的意思。
第一个避嫌是为了避嫌皇帝和太子,免得别人说柳铭淇在邀名。
第二个避嫌的意思,在于巩渊知道了柳铭淇无意于皇位,所以更是用这种方式对皇帝表示,也是避嫌。
话说现在柳铭淇不愿意当太子的传闻,已经在四处传播了,许多人都知道。
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是自然传播,还是有人刻意为之的,那就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想起了这个,巩渊不觉对柳铭淇是越发的敬佩,“王爷您恐怕是第一个这么洒脱的放弃太子储君之位的人,这等淡泊名利,古今难寻。”
“也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柳铭淇摇摇手,“我只是不愿意承担责任罢了,当皇帝是一个辛苦的事情。”
听到柳铭淇的回答,巩渊却没有半点轻视,“古往今来,几乎绝大部分的皇帝看重皇位,都是看到皇位带来的好处,至于说其余的根本不重要!
如果每一个皇帝都能如同王爷一样,提前想好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足以承受压力,是不是可以应对这一切,把子民们放在首位,想好了再决定上位不上位,那才是天下老百姓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