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银子不够,这些镯子、耳环也能派上用场。” 寒烟仔细地收好了,大家沉默地用了午膳。 饭后,樊妈妈几个如往常一样借口要吹穿堂风,坐在厅堂里说闲话。绿萼端了茶水过去,很自然地坐到了她们中间。傅庭筠则和寒烟退到了内室。傅庭筠帮寒烟从东厢房的窗棂翻了出去,然后掩了窗户,静静地坐在床上,等陈妈妈来。 ※※※※※ 那天,傅庭筠一直等到酉时,陈妈妈才姗姗来迟。 她身后,还跟着一瘸一拐,衣衫凌乱,神色委靡的寒烟。 傅庭筠神色大变,面孔瞬间变得煞白。 “九小姐,”陈妈妈面沉如水,眉宇间有不掩饰的怒气,“您可有什么话跟我说?”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傅庭筠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带冷峭地看了陈妈妈一眼,问寒烟:“伤着哪里了?要不要紧?” 声音有些嘶哑,却满是关切。 陈妈妈还以为她情绪激变,所以声音有些变化,并没有放在心上。 寒烟却眼泪夺眶而出:“小姐,奴婢没用。” “没事!”傅庭筠安慰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然后打量着她,“到底伤着哪里了?可别忍着不说,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糟了。” 寒烟摇了摇头,低声哭泣起来。 傅庭筠吩咐绿萼:“让樊妈妈打些水来帮寒烟梳洗梳洗,再去跟果慧师傅说一声,就说寒烟受了伤,请她过来看看。” 果慧师傅懂些医术,夏天会制了六花汤,冬天会做繁木丹都会送去傅家。傅家的下人夏天中暑就会向主母讨些六花汤吃,冬天受了风寒发热,会用些繁木丹。 呆若木鸡的绿萼慌慌张张地“哦”了一声,瞥了陈妈妈一眼,怯生生地拉了拉同样傻站在那里的樊妈妈:“您,您帮我们打点水来吧!” 樊妈妈面露犹豫,朝陈妈妈望去。 傅庭筠看着冷冷地“哼”了一声,强势地道:“你用不着看陈妈妈,她再大,也是我们傅家的仆妇。除非我们傅家要败了,要不然,这上下尊卑总是要守的。”然后看着陈妈妈,“陈妈妈,我说的这话可有道理?” 陈妈妈没有做声,细视着她的眼睛。 傅庭筠坦然地与她对视。 沉默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樊妈妈等人都不安地换了换站姿。 傅庭筠的目光越见锐利。 陈妈妈眼神微黯,垂下了眼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慢慢曲膝,行了个福礼,低声说了句“九小姐,您好自为知”,转身离开。 樊妈妈忙唤人去打水。 绿萼长松口气,朝果慧师傅住的院子跑去。 傅庭筠颓然。 寒烟已跪在了她的面前。 “九小姐,都是奴婢坏了您的大事。”她泪如雨下,“我下山的时候摔了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