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垣侯同党,沾染上造反的罪名,谁也救不了。
但他不杀人。
他就要田产!
想要保命保家产,你们就主动交出来……
事态还在继续发酵,很快传遍整个永州。
之前还弥漫的风潮瞬间销声匿迹,无人敢提,东垣侯这三个字成了禁忌。
有过牵连参与者都惶惶不可终日,每日心惊胆战,睡不着吃不下。
他们都知道,不定什么时候刀子就落下了。
刀子倒是没等到,但等来了朝廷督察……
“田景伯,你有多少田产?”
胡光明开口询问。
他是国学学员,是被挑选出来推行农庄法的督察。
“五百余亩。”
“具体多少!”
另一个搭档,讲武堂学员马兵直接呵斥。
“五百三十二亩。”
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个数字可是令人咂舌。
他们第一次前来什么都没问出来,还遭到了抵制。
推行农庄法这差事实在复杂。
动员大会上他们陛下亲自训讲,让他们满怀抱负,可实际做起来根本不是一回事。
各种问题层出不穷,无从下手,难有进展。
而今是老实了。
“你每年缴纳税粮有多少?是按几亩缴纳。”
张桥春迟疑,咬牙道:“三十二亩。”
他不敢不老实。
“陛下说过,就算是造反也要纳税。”
造反这两个字太敏感,吓得张桥春面色一白。
“我……”
“从元武元年开始算,把欠的税都补缴上来,另加十成三的罚没,具体数额不用我们帮你算吧?”
“我……”
“有没有问题!”
马兵又是呵斥。
“没问题,没问题。”
张桥春立即应声。
他反应过来了,这是要他如实上缴,纳税换命!
要不就不是督察来了,而是南府军来了。
近日本就惶惶不安。
现在自然不敢怠慢,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哪还敢像之前那般?
“十日内上缴,晚一天,晚一石,就不是我们来找你了。”
胡光明开口道:“黄震造反案还在查办中,可别查到你的身上。”
这已经不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