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打工,拿着笔开始整理翰林学士及满朝有进士出身、受到举荐的大佬们呈上来的经义心得见解。
入睡前,两人尝试了几晚之后发现姿势不对,因此朱厚熜就改变了思路。
他得用他更系统的方法。
朱熹也好,其后诸多理学大家也好,没有人用朱厚熜熟悉的方式更有条理地去做梳理,将理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方法论等东西表达清楚。
诸多见解,突出一个云里雾里并随意。
换一句话说,他们做学术啊,并没有后世所谓学术论文规范。
想到哪说道哪,引经据典时也不给你写个出处。你要是不够博学,记忆力不够好,有些文章得看吐你。
完全不系统,针对性极差!
身为皇帝就是这点好,要不然在这个时代,哪里能一道旨意就搞来这么多有针对性的“论文材料”?
做学问,是要讲方法滴。
所以现在,朱清萍开始做琐碎的工作了。
她得先按皇帝定下的法子,从四书五经等经典中找到出处,然后把皇帝写在一张纸上的编号索引标注在那些经义心得见解上,就像去做句读一样。
同时呢,又对已经初步有点熟悉的理学重要名词,整理出不同的人对它的阐述,摘录到专门的册子里。
这就是朱厚熜的归纳分析方法,而朱清萍是工具美人。
朱厚熜看她熟悉了方法,施施然地背着手往中圆殿那边去了。
中圆殿那边也是工具人,黄锦和严嵩、刘龙每天上午都先一起看一遍呈送到御书房的待批奏疏。
由三人辅助,对内阁票拟意见的审核,是准还是不准,原因及可以给下去的意见,严嵩和刘龙都可以说——当然了,主要还是严嵩说。
朱厚熜本来的目的也是给出意见之后看下面的反馈或者执行效果,这就是一个学习过程,所以抱着先尊重内阁大臣的意见、信任他们能力的态度,现在的奏疏批复工作已经有效率多了。
“你们已经是御书房伴读,但若想成为首席,就要加倍,每人六篇!”
“臣遵旨。”严嵩巴不得。
刘龙不想做什么御书房首席,但他不敢多嘴认怂。
“今天讲《礼记》。”
朱厚熜也学会了不必每天都把全部奏疏批完,一心要求进步的严嵩在他的要求下暂时非常竭力地按奏疏内容分出轻重缓急,因此朱厚熜又会多出一些时间。
一边能跟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