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有这样的淤青痕迹,他心里多少有数,也并不太在意,可这次,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简直是没有将他这个海皇放在眼中!
“朕知道了。”
他见萧怜比上次见面温顺了许多,心情大好,“来,朕扶你坐下,你怀着两个孩子,这样站久了,也是辛苦。”
萧怜不说话,未等敖天的手递过来,却是两眼一翻白,直接晕倒在地。
敖天愣了,这怎么好好的人,到了他手里就晕过去了!
没多久,沧澜宫中随侍的御医、宫人就跪了满满一屋子。
“让你们这么多人,每日请脉问安,小心伺候,都干什么去了?朕一个月未来,雪姬被你们伺候成什么样子?”
一众御医惶恐地跪着,不知所措。
那边诊脉的御医小心体察了脉情,“禀陛下,娘娘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近日来几乎不曾进食,再加上身怀六甲,体力无以为继,所以才导致晕厥。”
敖天问一旁跪着的小檀,“你说!你日夜服侍雪姬左右,为何她多日米水不进,你一不劝慰,二不禀报?”
小檀惊了,“陛下,不可能啊,娘娘今日的早膳还用过许多,奴婢还当她得知陛下今日驾到,有了回心转意的意思,胃口大开呢,娘娘她,从来不曾有过米水不进的情况啊!”
那边御医一听,你什么意思,你说的要是真的,那我这就是欺君之罪了!当下咕咚一磕头,“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在场的御医可以逐个请脉,以证实老臣所言非虚。”
敖天问小檀,“你呢?你说的话,谁可以作证?”
小檀呆住了,没人能作证啊,这新的主子每日吃饭时候,都屏退左右,只留她一个人布菜伺候啊!
她支支吾吾半天,“娘娘的确是将每日膳食吃了大半的,奴婢没必要撒这个谎啊!”
立刻有宫女反驳,“她说谎,奴婢曾经亲见她将娘娘的膳食给吃了个干净!”
“你……!”小檀竟然无言以对!她的确是吃了,不过那是有原因的!
她平日里仗着曾经伺候过海皇,又跟了雪梅深三百年,一向在沧澜宫以半个主子自居,对其他宫人颐指气使,从未将谁放在眼中,如今蒙了冤,竟然没人帮她辩解,反而尽是落井下石的。
敖天瞪了她一眼,“不长进的东西!”
接着又问御医:“雪姬手臂上的伤,你可看得出是何原因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