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这些伤痕,显而易见,乃是人为施加无疑。”
敖天沉沉看着小檀,走到她面前,“那么你再说说看,雪姬手臂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小檀扑通匍匐在地,“陛下,奴婢不知啊!”
“你近身服侍她,如何会不知?”
“陛下,娘娘每日起居沐浴,从不准奴婢近身!奴婢不知娘娘身上有伤。”
“不准近身?”敖天审视着小檀。
“是啊,陛下,千真万确!奴婢真的不知娘娘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敖天沉静下来,“既然是个不得近身的奴才,要你何用?来人啊,剁了扔进修罗海!”
小檀惊恐万状,“陛下!陛下饶命!陛下!奴婢错了!奴婢只是偶尔出言不逊,偶尔动手也是为了让娘娘对陛下心怀敬畏,奴婢从来不敢饿着娘娘,跟更不敢将娘娘伤至如此地步啊!”
敖天不耐烦,挥手,“拖下去!吵死!”
接着看向一众服侍的御医奴婢,个个低头匍匐在地,“你们,全都出去领一百荆棘杖,活着回来的,继续伺候,死了的,扔去喂鱼!”
等到满屋子的人都出去受刑,就没人伺候在左右了。
敖天用暖炉煨了热粥,端端正正在床边坐着,等萧怜醒来。
这个女人,被湘九龄制住了筋脉,一身功夫无从施展,表面上沉默寡言,装作软弱可欺,可背地里,这心思却从来没安生过,不动声色地就借他的手,将身边的人全收拾了一遍,立了威,还真是有趣得很。
他也乐得顺着她的心意,成全她的小阴谋,等着看她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样!
这样的女人,倒是比起从前那个整天一潭死水,心如死灰的雪梅深,有意思多了。
而那小檀,到死也没想通,她从前是海皇陛下还是皇子时就随侍在身边的人,是他自以为最好用、最机灵的婢女。
后来陛下有了雪梅深,就第一个想到将她遣去伺候,一来服侍周到,二来也是因为她彻头彻尾效忠于他。
可是,如今,小檀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服侍了雪梅深三百年,都相安无事,一样的招数,跟了这个新的雪梅深一个月,就被活活剁了,喂了海怪。
床上,萧怜翻了个身,面向床里,假装睡得沉,不肯睁眼。
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到用膳时,就将旁人全部屏退,只留小檀一人陪着布菜,不但吃得多,而且吃得香,不但吃得香,而且吃得时间很长,专挑大鱼大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