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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苏破天却没有像上次那么听话,反而踱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开始解自己领口的扣子。
按照原来的计划,这个时候,全身湿透的萧怜一定要怒斥、威胁,比如“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一下,胜楚衣不会放过你之类的”。
然后他再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转身如谦谦君子般离去时,让她自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此一来,不但以退为进,还能不知不觉间,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然鹅!
人算不如天算,事与愿违。
他的衣裳还没解完,萧怜周身一层圆融的光芒骤起,轰地一股暖流『荡』开,湿透的衣裳瞬间烘干了。
“苏王不用脱了,打扰了,我走了。”
萧怜再次紧了紧领口,转身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大泽宫。
留下苏破天,解扣子的两只手还停在衣襟上,良久,只好又一颗一颗扣了回去。
百花杀双脚迈着直线,悄然出现,“王上,如何?”
苏破天重重系上上最后一颗扣子,“身材,不错!”
……
萧怜回了广木兰神宫时,里面,弄尘正在调集了许多宫人,正在做全面大扫除。
她不敢走正门,就从角门偷偷溜了进去,蹑手蹑脚回了房间。
萧怜与胜楚衣这对夫妻,与旁的王室贵族夫妻不同,腻歪到两个人始终同室而局,从来不存在你的寝宫,我的寝宫,你的房间,我的房间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现在要换衣裳,就要回他们的房间。
她踮着脚尖溜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没什么动静,胜楚衣该是不在,大概是被臭跑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轻轻将门推了道缝,溜了进去。
进了房,随便翻了件衣裙,也不去屏风后面,直接就地褪了寝衣要换。
那寝衣滑落到脚面,整个人就如一株春笋样立在原地,正忙着要穿衣裙,却不知肚兜哪儿去了。
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
“嗯?刚刚明明在这里啊,哪儿去了?”
她赤着身子转了个圈儿,面前一件红艳艳的事物飘过。
一只手拎着肚兜在她面前。
萧怜抬手扯了下来,正好『露』出胜楚衣的脸。
“这是从哪儿回来,这么急三火四的?”
萧怜艰难地将那只小小的肚兜往胸前一挡,赤着脚踩着刚刚褪下去的寝衣,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