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我,忘了换衣服。”
“出去这么久,才想起来没换衣裳?”
“我……”那种情况下,满院子都是屎,还踩了您老人家一脚,我若不是溜得快,只怕已经被你当成龙屎一起清理掉了。
萧怜眨眨眼,不知从何说起。
胜楚衣凑近她耳畔,嗅了嗅,“你沐浴了?”
他本黑如深渊的双眼骤然掠过一抹猩红。
萧怜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事儿大了。
“楚郎,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我就是掉进水里去了。”
胜楚衣与她近在咫尺,却一动不动。
萧怜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就穿着这样的一身衣裳出去走了一大圈,还掉进水里给别人饱了眼福,虽说不是故意的,可也是心大。
无论怎么解释,作为别人的妻子,都该是有错。
她索『性』两眼紧闭,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揍一顿,反正又不是没揍过。
可等了许久,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
再睁开眼时,周围空『荡』『荡』的,胜楚衣已经不见了。
坏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样的玻璃心的,到底让她该如何是好啊!
胜楚衣气息沉沉地出了神宫,一个人抱着琴,上了千丈崖。
独坐在树下,却不碰琴弦,只是瞪着眼,盯着琴,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有脚步声渐近,“哎呀呀,世人都知道木兰芳尊的本事盖世无双,却没人知道,原来他只靠用眼睛看,就能把琴盯出个窟窿来啊!”
海云上在跟他保持安全距离的不远处停了下来。“你连瞪都舍不得瞪她一眼,就把这琴当成她,坐在树下心里骂琴?难怪你的琴怨气大到可以成精。”
胜楚衣这才将眼光从琴上挪开,“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热闹啊。”
“这是你该说的话?”我是你爹!
海云上嫌弃道:“你就不能对我和气一点?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自己是我爹?”
胜楚衣:“……”低头继续瞪着琴。
海云上见他的气息并没有杀意,又稍稍靠近了一点,“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明知她什么都没做,还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胜楚衣依然不吭声。
海云上又走近了一点,干脆在他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大家都是男人,你的心思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