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风话音没落,凤箫已经从楚梦梵身边跑到莫惊风面前了,两眼放光,笑眯眯的说:“我金大腿厚彼薄此,我决定离家出走一段时间让她知道我的重要性。莫将军,求收留。”
凤箫不闹腾了,卖乖的坐在莫惊风身边当一只等待投喂的花栗鼠,莫惊风则全程端着大将军的气派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森寒气场,横眉冷对着所有将目光投向他身旁之人的视线,吓退了多少好奇的眼神。
并,不时的夹着小桌上的食物,一块一块的送到凤箫嘴里。
甚至,还抢了彬蔚桌上的五色糕和燕牧桌上的酱猪手。
气氛虽然有些诡异,但好在还算平和,于是宴会照常举行。
和平条约的内容其实双方早就已经谈过了,如若不是谈拢了,莫惊风也不会鸣金收兵。
所谓递降书,其实就是一个过程,用以明确战后的主次尊卑。
宫夜幽将降书双手奉上,表示承澜国彻底认输。
一舟接过降书上呈给君珩,君珩大印一落,便算是完成了。
做为战胜国,风范是个当紧的东西。
只有蕞尔小国才会在这种时候刁难或者羞辱战败国以寻求优越感,如市井泼皮打败了一只路边野狗也要洋洋自得一番无异。
而我泱泱大慕,自然不屑如此。
降书奉上以后,宫夜幽官方的表了个诚意,君珩也‘龙颜大悦’的说着两国交好,不计前尘的漂亮话。
气氛一时之间倒也再度融洽了起来。
“为表诚意,本宫此次前来还为陛下准备了另外一份礼物。”
宫夜幽端着大国皇子的气度,尽管在君珩这个帝王面前逊色不少,但到底也不算失了承澜的面子。
“哦?”
君珩饶富意味的看了看宫夜幽,扬眉轻笑,不予置评。
宫夜幽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掌,便有九名穿着金丝舞衣的女子鱼贯而入。
丝竹声声,缠绵耳畔。
舞者水袖齐飞,让人目眩神迷。
其中主舞者的舞衣不同于其它八人的水红色,而是独树一帜的白羽银丝,如皎洁的月光莹白无暇,在其她人的衬托之下格外出尘。
姿态拿捏的极好,多一分太妖娆少一分太生硬,而她却偏偏恰到好处的舞出了一种含苞待放的美好感。
楚梦梵眉头轻动,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宫夜幽。
而宫夜幽的注意力全然落在君珩的脸上,分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因此余光扫见楚梦梵的打量,只是回以一个礼貌的浅笑。
不过笑归笑,轻蔑之意却展现得淋漓尽致。
大概,是在腹诽着女子善妒是大忌,毕竟天下哪有男人不吃腥?
楚梦梵的目光辗转收回,侧目看向君珩。
君珩正专注的看着舞蹈,似乎连一点余光也没分给她。
就连她将手从他的掌心抽走了也浑然不觉,显然是被舞者迷住了。
心中猫抓一样的难受,毫无征兆的,楚梦梵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迅速在膨胀,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砰!
一声闷响,并不太大,却让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舞者捂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脚边滚落的苹果核以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拍了拍手站起来的罪魁祸首,咬着下唇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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