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流民议论,他们打算领了药和赈济的粥米就去罗江县碰碰运气,这事是不是你挑的?”
满宝心虚的低头,小声道:“先生,益州城没有荒地,但我们罗江县有呀,反正这儿缺地,我们那儿缺人,就让他们过去呗,好歹是一条生路。”
庄先生就点了她的额头道:“你呀,这其中的事复杂得很,哪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那先生你说,这是不是他们的一条生路?”满宝道:“他们只要过去,杨县令一定会安顿好他们的。”
庄先生想了想,睁只眼闭只眼道:“行了,我不管了,不过这事你也不许再提起,你当这对两位大人来说真是好事?活路有很多种,你挡了人的财路懂不懂?”
满宝懵懂:“不懂,我怎么挡人家的财路了?”
庄先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待你再长大一点儿就知道了,算了,今天很晚了,明日你还要去医棚呢,睡觉去吧。”
满宝一头雾水的回去了,一直到睡着都不知道自己挡了谁的道儿。
唐县令嫌弃的将身上脏污的外衣脱下,丢到一边,小厮立即端了热水上前,放在棚子里的架子上。
唐县令问跟着进来的师爷,让他也洗一洗手。
俩人坐到桌前,唐县令喝了一碗汤,这才觉得肚子好受点儿。
他从睁眼开始忙碌,到现在终于可以吃口热乎饭了,他将落在胸前的头发往后头撩,这才问给自己剩饭的随从,“你说杨和书他能吃这份苦?”
随从还没说话,师爷便已经低声笑道:“大人,罗江县的流民安顿是做得最好的,不然杨大人也不会被几县一起上书弹劾他抢人了。”
唐县令就叹气,“安置一批流民,可真是比办个大案还累呢,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大堆。糟心事还不少。”
师爷笑了笑,也低头快速的吃起饭来,他也饿得不行。
俩人填了一下肚子,没那么饿了才开始说话,“大人,丁主簿手中的名册已经卖出去好几本了,近日,不仅没分到田地的流民被几家招揽了去,就是分到田地的一些人家也暗暗丢了籍书投奔过去了,您看要不要敲打一下?”
唐县令皱紧了眉头,问道:“抓走的,还是自愿的?”
“据我了解都是自愿的,许之以利,走的人自然不少。”
唐县令捏着拳头道:“这样的事屡禁不止,不过他们也够贱的,这些流民一直在这儿,居无定所,食无果腹的,之前他们不招揽,我现在要安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