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县公沉吟片刻后问:“调任的事儿,你不让你们的尚书再考虑考虑?”
虞侍郎:“父亲,儿子我也要调任的,而且他有毛病也没什么不好的。”
又不是太大的问题,他没有主见,他还更好干活儿呢,到时候老尚书退了,他竞选的压力也能小一点儿。
要知道,尚书之职,不仅六部的侍郎都可以抢,外放的官员也能抢,只是因为他们是同部侍郎,所以更有优势而已。
虞县公横了他儿子一眼,“你若有才,何惧强大的对手?你若无才,何苦为害天下?”
虞侍郎:……
这是自个爹,不能骂,也不能回嘴,于是虞侍郎运了运气后行了一礼便走了。
长随见老太爷把三老爷气走了,就又坐回凳子上,问道:“老太爷,那这事还查吗?”
“不查了,”虞县公没好气的道:“还有什么好查的?不是庄洵抄了陈福林的诗,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年被赶出京城,如今又回来了;便是陈福林抄了庄洵的诗,然后倒打一耙,把人给赶出京城去,毁了人的一生。”
“那……”
“可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是京城人氏,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怎么查?”虞县公顿了一下后道:“也是可以查的,派人去一趟益州城,去找他们曾经的先生和同窗,哼,诗文这种事骗得过外人,却一定骗不过曾经朝夕相处的同窗。”
“那……”
“不去,”长随话还没说完虞县公便哼道:“我这都致仕归老了,做什么还去找这麻烦事?”
益州城离京城很近吗?
长随连连点头,“不去就对了,那小人下去歇着了?”
长随起身刚要走,虞县公就叫住他,“等等。”
长随就知道,默默地回头看他。
虞县公抿了抿嘴,挥手道:“算了,你一把骨头了,找个年轻机灵的往益州走一趟吧,也不用找到什么实证,当然,能找到更好,找不到就问一下他们的风评,和他们昔日的先生和同窗打听,尤其是亲近的那些同窗,总能打听出些什么来的。”
长随便笑着应下。
虞县公人老成精,一旦想开了,那找到的法子可就多了,反正他又不是刑部和大理寺,不用证据,于是敲了敲膝盖道:“你呢,就在京城里打听打听,这二十年来陈福林都做了什么好诗文,叫人记下一份来给我看看。”
又道:“还有,查一些,这些年有没有益州那边过来的学子上门拜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