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刚到,怎么了?”
钱先生的目光在车旁护卫的护卫们身上扫过,“没什么。”就是有一种感觉,感觉这次出行周满带的护卫比以往都多,而且护卫们也更加小心谨慎。
一直回到北海县他才听说了周满遇袭被刺杀的事,钱先生悚然一惊,忙问道:“大人没受伤吧?您怎么也不说,遭遇了这样的事,应该立刻回转,您怎么还冒险去寿光县?”
周满不在意的挥挥手道:“事实证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没事啊。”
她跑去找白善。
白善刚从牢里出来,身上沾了些血腥气,一脸的冰冷,看到周满,他脚步微停,脸上的冰寒之气消散,脸上笑意浮现,快步迎着她过去,“你回来了?”
周满也小跑上前,眼睛闪亮的点头,“他们招了吗?”
“你吃了吗?”
俩人同时问出口,白善笑了笑后道:“没招,但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现在就缺那位富先生的口供了。”
周满自然也闻到了白善身上的血腥气,微微惊讶,“他骨头这么硬?”
白善道:“不仅他,那些刺客其实也没招供,不过是照着你的话头和他们聊了聊,更加确定他们的来历而已。”
他道:“他们应该有家人在对方手上。”
白善想了想后笑道:“不过他们派来的不是死士倒是好对付得多,知道了他们的来历,画了画像到时候送到扬州给杨学兄查便是了。口供在完整的证据链前其实不是那么重要。”
周满点点头,呼出一口气,忙问道:“你呢,你有没有危险?”
白善摇头,“先不说在北海县里他们不好动手,动手也会失败,便是可以成功,他们应该也不想杀我。”
“为什么?”
“因为盐场是县城的,晒盐法子已经传好,连码头我都建起来了,我死了,朝廷再派一个人来接手就是,现成的盐场和码头,来的人只要忠心听话就能够继续我要做的事,”白善道:“江南那边还没本事往陛下和太子跟前塞不被心腹,所以只要盐场和码头还在,有我没我都一样。”
“但你就不一样了,”白善眼中闪过寒光,伸手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你要是出事,我会方寸大乱,说不定会为了和他们相斗使出昏招,这样的我可比换一个县令对他们更有利。”
“除此之外就是毁掉盐场了,”白善道:“这个方法最有效,盐场被毁,就算可以重建,短时间也建不到这个规模,这样江南就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