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之外,又显摆了一下自己有孕,公主殿下大半的篇幅,竟然是在劝说肃王,赶紧搞死自己的叔祖父英王他老人家。
“这是……”英王多年不曾进京,是隐形人一样的存在,就叫阿容诧异了起来。
“这人,非死不可!”阿元脸上郑重了起来。
薛嘉并不知道上辈子那场宫变究竟是有何缘故,然而能造成那样惨烈的事件的,只怕这其中,牵扯到宫中隐秘,阿元不管那隐秘究竟是什么,可是肃王府因此分崩离析,她却是不能视而不见的。就为了这个,她也只能送英王去死,谁叫比起来,她更在意自己的父母兄长呢?
阿元声音古怪,阿容沉默了片刻,便叹了一声,在她有些冰冷的目光里,含蓄地说道,“不要这样直白。”搞死英王这样的大事,还是隐晦些好。
说完,这青年便按着公主殿下的思路撰写了一篇令人感动的家书,从面儿上,竟是不知多和谐,公主殿下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儿把这样家书颠过来倒过去地寻思了半天,才看出了这家书上的深刻的含义来,顿时对自家驸马肃然起敬了,竖了一个大拇指佩服地说道,“不愧是混前朝的!”这杀人于无形,面前一把火,脚下一把刀,各种阴险狡诈,实在叫公主殿下叹为观止。
“怪不得本宫落你手里了。”阿元觉得自己这么个就知道陷害一下舅舅,欺负一下兄长的单纯的好孩子,被坏阿容给骗了,真是一点儿都不怨。
“我得说多谢夸奖?”阿容沉默了片刻,对上了这熊孩子敬佩的眼。
“你喜欢就好呀。”阿元赔笑。
“我与母亲去信,母亲说要来江南照顾你。”阿容顿了顿,便含笑说道。
城阳伯夫人知道阿元有孕,欢喜的不行,立时传书过来要前来江南,觉得母亲这是看重阿元的缘故,阿容心里欢喜,见媳妇儿心里喜悦却只装模作样地说什么“千里迢迢,多辛苦……”这样儿的话,便忍不住笑道,“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真是要不得。”见阿元心虚,低眉顺眼地偷偷覰自己,他想到了书信上旁的话来,微微皱眉,却只低声道,“母亲如今,因你也算是欢喜了。”
“这是怎么说?”阿元心里暗自臭美,却诧异地问道。
“京里有些变故,三婶儿滑了一跤,险些落了胎。”阿容敛目,低声道,“虽尽力抱住了。然却也叫人惊吓的不行,母亲这些天都不大起劲儿,只你的好消息叫她还欢喜些。”
“是阿镜?!”阿元心里咯噔一声。
“三婶儿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