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意味深长地说道,果然见阿元冷笑了起来。
“三婶竟还肯为她隐瞒!”阿元冷冷地说道。
三太太胆小懦弱,然而一颗心都在湛家三老爷的身上,就算是阿镜动了手脚,可若是为了不叫丈夫与儿女生出嫌隙来,只怕还是会隐瞒的。
“你放心,她并不是那么傻。”阿容便继续说道,“三婶如今,只躲在屋里静养,因这个,是不见阿镜了的。母亲……”他叹了一声道,“看出来了。”也是因为这个,城阳伯夫人心中抑郁,显然是想到阿镜竟然能对一个孩子下手,感到不敢相信。
“母亲信上说,她去了一趟恭顺王府,看望了阿镜,顺便瞧着她胎像不好,求了恭顺王妃叫阿镜静养。”阿容摇了摇头,低声道,“你瞧着母亲宽和,阿镜从前对她什么样儿,她都能原谅,只这一件,她是不能容忍的。”只怕日后,城阳伯夫人不会再许阿镜回娘家了,想到府中的事端,他便摸了摸阿元的小腹,低声道,“咱们的孩子,也不该见到那样的人。”
哪怕阿镜等三太太把孩子生下来,蹦着高儿地抽三太太大耳瓜子呢,都没有眼下叫人心寒。
阿镜这一次,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叫人失望。
“她也是为了阿岳。”阿元叹气道。
“这难道不是在逼迫五弟?”阿容淡淡地说道,“阿岳因她,在府中竟无立锥之地。”
到底不是快活的事儿,因此阿容只掩下了不说,扶了阿元躺下。
如今熊孩子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越发地圆润了起来,竟有了几分童年时的品格,就叫阿容喜欢极了。
见她这一胎极老实,仿佛也心疼母亲,竟并不折腾人,只是叫她越发地想睡觉,阿容就笑了笑,看着阿元翻过身睡了,这才到了书房,先从书架上摸出了自己的小账本儿来写了今日熊孩子是怎么撩拨他的,这才袖了家书出门,命人传回京中,反身欲走,却隐隐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却见前方仿佛正有个青年左拥右抱地往别宫里走,这人有些熟悉,叫阿容仔细一看,便微微皱眉。
这青年,正是八公主未来的驸马,那陈家的什么青松公子。
这家伙悄无声息地到了江南,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厮从前打算过阿元,阿容脸上就露出了冷意来。
然那青松公子抬头一看,就见到一秀美飘逸的青年立在宫门口,回头看来,一怔后,含笑而来,放开了身边的两个看着阿容吃吃笑的美人儿,俯身一礼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