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蓉和秦可卿结为夫妻虽然已有两年,但两人早在洞房花烛夜后就很少在一处安歇了,具体原因不明。
贾蓉走进屋,坐下道:“我只推诿你身子有恙,这里不用你伺候了,都出去吧!”
宝珠心里担忧,别人不知,她作为秦可卿的贴身丫鬟,最清楚不过,贾蓉平时极少到她们院子里来,便是来了也只是说几句话就走了。
不敢走远,宝珠站在院子里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可卿,这里没有别人,我不讳言,老爷他对你什么想法,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可我无能为力!我心中也恨,不光是因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也因为他视我如猪狗,不分场合的作贱于我,但是我不敢,为人子女,我也不能这么做,希望你不要怪我......”
贾蓉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满眼凶光,和以往轻佻的样子大相径庭,他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酝酿了好一番,才说出这段要是让贾珍听到十有八九会被打死的话来。
秦可卿颤抖着身子,一双美眸中噙满了泪水,哭道:“打我进这个家,老爷看我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今天能听到你这番话,也不枉了夫妻两年的情谊。”
秦可卿的梨花带雨并没有撼动多少贾蓉那颗对贾珍畏惧到极致的心,正待他要说什么时,门突然被推开,贾蓉张口就要骂,只见宝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哭道:“小姐,老爷他......”
宝珠所说的老爷绝不是贾珍,秦可卿花容失色,霍然起身。
贾蓉骂道:“迷了心的小蹄子,我泰山他老人家怎么了!”
“刚刚少爷打发人来说,说老爷他半个时辰前没了。”宝珠哭着说道,她打小便在秦府中长大,对她来说,秦府就是她的娘家,秦老爷对她们素来和善,她和瑞珠常常感念,勐然听闻秦老爷去世,岂有不伤心之理?
秦可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来不及多想,便踉踉跄跄的往门口撞去,却被贾蓉一把拉住。
只见贾蓉满脸喜色,大笑道:“可卿,你有救矣!”
......
且不理暴跳如雷的贾珍,也不说那哭天抢地的秦府,荣国府这边却是一片欢声笑语,拿了赏钱的丫鬟小厮们个个喜气洋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言语中不乏对府里老太太和二老爷的赞美。
从大门进入,约莫一箭之地,再由垂花门经抄手游廊,穿堂过园,复行数百步便来到内宅大院,只见亭台楼阁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