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丕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大声的说道:“带人犯!” 随着孙丕扬的话,周家的四个人被压了上来,全都跪成了一排,孙丕扬一拍惊堂木,大声的呵斥道:“看看这些,都是尔等的罪证。”说着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证词。 “十六个人的证词,尔等真是罪不容诛!” 四个人此时已经抖若筛糠了,听了孙丕扬的话,周仓第一个跪爬了几步,大声的说道:“大人,小人知罪,小人愿意招供,还请大人从轻发落啊!” 其他三个人都是一愣,这个周仓也招供的太快了吧? 这几天四个人都分开关着,心里面也毛毛的,现在听了周仓这话,也忍不住了,连忙向前跪爬了几步,大声的说道:“大人,我等也愿意招供啊!” 狠狠的拍了拍惊堂木,孙丕扬大声的说道:“吵什么吵,在吵先定你们一个咆哮公堂!” 四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全都跪了回去,不在说话了。 “一个个来,周仓,你先说!”孙丕扬看着周仓,大声的说道。 “是,大人,是,大人,小人是周家的仓房管事,这些年周家的私盐都经过小人的手。周家的私盐买卖,大概是十年前开始做大起来来了。” “起初是十几万斤,现在每年大概百万斤左右。” “整个河间府的私盐,基本全都掌握在周家的手里面,因为靠着长芦盐场,自河间府以北的私盐,有大部分都是通过周家转出去的。” 孙丕扬点了点头,沉声问道:“那这些转出去的私盐,转到何处去了?” “回大人,全都转到河间府钱家了。”周仓也不敢隐瞒,连忙开口说道。 “签字,画押!”孙丕扬点了点头,直接让旁边的书吏给周仓签字画押。 接下来孙丕扬又接连问了其他三个人,这三个人也分别从各自不同的角度佐证了周仓的话。账房说了金钱往来,还提供了一本账册,是他私下里面记下来的。 这份证据的出现,在场的人全都不说话了,姚仁吉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大人,这份周家对沧州官吏行贿的账册!”差役将一本账册递给了孙丕扬。 孙丕扬点了点头,打开账册,上面排在第一个的就是姚仁吉。从姚仁吉到任开始,周家每年给姚仁吉的贿银都在增加。从刚到任的一年万两,到今年已经增加到了五万两。 下面还有沧州其他的大小官吏,从账册上看,每年周家花在沧州官吏身上的钱,足足有十几万两。 “还真是有钱啊!”孙丕扬感慨了一句,转头看向了姚仁吉,笑着说道:“姚仁吉,你还真是让本官刮目相看,沧州一年的赋税才多少,这么多钱你也敢拿,你也不怕钱咬了手!” 最后一句话孙丕扬已经是喊出来的,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