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姚仁吉敢拿这么多钱。 “大人,这些钱并不是全部,长芦盐场的盐场大使是姚仁吉的兄弟姚仁康,每年从长芦盐场出的私盐,姚仁康占了两成。事实上,从十几年开始,周家就不断的贿赂盐场大使。” “收钱办事的就留下,不收钱,不办事的,很快就会被调走。” 孙丕扬叹了一口气,这么大的案子,肯定扯到了京城里面,钱家虽然背靠西宁侯,可是也不可能只靠着西宁侯。本身钱家就是士绅,加上金钱开路,收买一些官员,根本不会费力气。 “给他们签字画押吧!”孙丕扬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孙丕扬能控制的,想压也压不下去了。 “来人,把姚仁吉和沧州大小官吏全都压起来,本官这些日子会坐镇沧州办公,一应事宜全都由本官暂为做主。事情如何处置,本官会上奏朝廷。” 孙丕扬没有提审周丰,到了这个时候,提审周丰已经没有意义了。 “王公公,刑千户,事已至此,长芦盐场那边估计也该乱起来了,兵贵神速,你们也出发吧!”退了堂之后,孙丕扬对王忠和邢尚智说道。 “好,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抓捕长芦盐场大使姚仁康,一路去抓长芦转运使余有光。” 王忠和邢尚智点头答应,然后两个人就分头而去了。 孙丕扬也没闲着,回到屋子里面之后就写了奏折,将这个案件全都写了上去,然后让人快马入京,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京城的消息。 案子办到现在,孙丕扬已经没办法在继续办下去了。 如果要继续,那就需要朝廷派出大员,最少也是内阁大学士那个级别的。这一次牵扯到钱家,搬倒钱家,肯定会牵扯到不少朝中的人,说不定还有大员。 事实上孙丕扬是希望到此为止的,如果真的闹大了,整个河间府会不稳的。 京城,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坐在龙椅上,打量着面前这个老头,心里面不禁感慨,老的厉害啊! 不过以海瑞的生活水平,他能活到七十多岁,还真是不容易,生命力真够顽强的。这个时代的人,活到七十,那可是古来稀啊! “皇上,何以如此看臣?”海瑞见朱翊钧盯着自己,便开口问道。 海瑞的身子很是瘦弱,穿着一身通政使司的官服,显得有些大,不过老头的目光倒是很清明。说起话来中气也还算足,总的来说就是身体还算健康。 “朕早闻爱卿之名,今日见到,自然要仔细看看。”朱翊钧笑着说道。 “些许名声,不值一提!”海瑞摇了摇头,神态认真的说道:“与天下万民的福祉不起来,算的了什么。臣前些日子上了奏折,奏请皇上恢复太祖时的法制,不知皇上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