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陈德海你们下去吧。”
“是!”一声应下,众人悄声退下。
室内沉默无声,只有“叮呤当啷”摇铃轻响。
仪华神态自若的坐着,暗下心思却千回百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毫无预警的晚上前来,还连陈德海都支开了?
正在思忖,忽听朱棣质问道:“三郡主残障的事,你为何不提前禀与本王?”语气里有一种压抑的怒火与耻辱。
果真是对“残障”心中忌讳颇深!
三郡主残障,现在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朱棣却说得如此笃定!!
仪华心冷了一冷,转眸正瞥见朱棣放在炕几上握拳的右手,不用看也知此刻他脸色不好,便也不抬眸,垂着眼将三日前的发生的事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尔后曼声抚慰道:“三郡主一个早产的女婴,少笑少哭些,又不是不笑不哭。怎么能说是痴傻之症?”
朱棣没说话,手背上的青筋却缓和下去。
仪华看着眼依旧一下也不抬,继续道:“若王爷放心不下三郡主,可询问为她诊治的良医。臣妾相信三郡主只是身弱些,并无痴傻之症。”那个小女婴,x下来只有曦儿的一半多点重,希望痴傻的流言只是……
心中恍然一叹未罢,朱棣拳头又是地一紧,沉声道:“本王秘密询问过了,她经脉有淤堵,痴傻之症人经脉也有淤堵。”
三郡主已确诊是患了痴傻之症?!
仪华止不住心中惊异,愕然抬头。
一瞬间,对上朱棣深深的双眸,一抹隐痛似流星划过他眼底。
看着仪华惊愕的面容,朱棣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又开口道:“她年龄太小,无法确诊。”垂下眼睑,面上绷得紧紧:“但患有此症的机率有一半。”
朱棣心肠再硬,对女人再无情,他终究也是一位父亲……
仪华无意间在朱棣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沉痛表情,心里不禁感慨得想着,眸光也跟着流露了几分。
“徐氏!”朱棣低斥一声。
随即,朱棣却已神情倨傲的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猛的回身俯瞰着仪华下命道:“过些时日,本王会将李氏母女送去别庄休养,等一年后三郡主病情好了,再接回府里。”
“王妃”、“王妃”……一直是这个称乎,冷不丁听到“徐氏”二字。仪华愣愣地不知道朱棣叫谁,等反应过来之际,却听到这样一番话!
将李婉儿母女送去别庄,这不是将她母女雪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