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年之后,确定三郡主无痴傻方送回来,若是有的话那……
一时间,仪华思绪万千,脑中只浮现出三郡主微小的呼吸、瘦弱的模样,也不知怎回事,“嗡”地一声头脑发胀,直冲动地站起身,急急追问道:“那若是不好呢?王爷要将三郡主怎么样?”
朱棣低头盯着仪华,面色沉寂如潭寒水,深地寻不见一缕波澜。
良久对视后,仪华恍然忆起她逾越了,缓缓呼吸平静了下来,低低又道:“那婉妹妹可知道……?”问着,不由自主的暗暗握紧双拳。
唤了一问,朱棣终于有了反应,薄唇似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反问道:“她为何要知道?”
混*蛋!
看着朱棣这张刚硬的面孔,轻飘飘的反问语气,仪华心里面只想到这两个字眼。
紧接着。仪华感到压抑了快十年的血气齐齐汹涌而来,仿佛眼前这个人不是霸主一方的藩王,只是后世一个对妻女冷漠的男人,一个让人恨不得一拳打上去,把他打清醒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的男人?!
这一刹那,仪华忘记了身份顾忌,忘记了所处时代,握紧的双拳已蓄起了全身力量,整个人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母狮,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只待寻觅时机,挥拳相向。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立在仪华跟前巍然不动的朱棣,倏然,脚下一个快速的连转三步,身影漂亮利落的闪至摇车后,面色如常的俯身抱住曦儿的腋下,将他从摇车里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问道:“本王送与朱曦的黄金匕首呢?王妃为何不给他戴?”
说着,朱棣只用一只手抓住曦儿的腋下,伸出另一只手扯了扯曦儿颈脖前的围嘴飘,语带嫌弃的问道:“这又是什么怪东西?还黏糊糊地?有本王的黄金匕首好?”
说话的过称当中,朱棣至始至终都没看仪华一眼,仿若一副心神全纠结在了曦儿脖子上所戴之物。
四、五个月大的曦儿自然听不懂朱棣嫌弃的话,可一生下来就众人相捧着的曦儿,哪受得住朱棣粗手粗脚的将他提起来?
只见红嘟嘟的小嘴一撇,与朱棣有几分相似的黑亮双瞳泪水一聚,“哇”地一声便是大哭起来,哭声极为洪亮,隔着一室之远的陈德海、陈妈妈等人都能清楚听见。
这一震耳的哭声,哭得朱棣不由一愣,一双虎目微微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奶娃儿,好像不明白上一刻还自娱自乐玩得欢的曦儿,怎么这一刻已哭成了一个泪娃娃?
疑惑怔住只一瞬,朱棣已然恢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