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向,他已经接连走了半个月,每到夜间,他便升起篝火,以防豺狼,好安稳打坐参禅。
“阿弥陀佛。”
济海很肯定,这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慢慢的回过头,看到了一个老和尚,老和尚的身后貌似背着一个人。
“阿弥陀佛,”
济海站起身同样双手合十做了回礼,对着老和尚道,“不知大师哪里来。”
他对老和尚的功夫很是佩服,走到自己跟前了,自己居然还没有发现。
而且,最厉害的是,居然没有惊起林间的鸟。
“老衲法慧,”
老和尚把身后的人放在地上后,盘坐在火堆边,淡淡地道,“自安康城来,欲往豫州去。”
“大师,你受伤了。”
借着火光,济海看到了他的手,里面的红肉与干枯的血迹,让整只手都显得格外恐怖。
法慧不甚在意的道,“些许小伤而已。”
“小僧替你包扎一下吧。”
同为出家人,济海看到他感觉很是亲切。
“不必了,”
法慧摆摆手道,“麻烦给老衲些许吃食垫垫肚子,如此便感激不尽。”
“大师请。”
济海把装干粮的包裹解开,铺到法慧的面前。
愈靠近法慧,臭味与香味混合在一起的恶心味愈发浓重。
他忍不住把脑袋望向了法慧旁边的“人”。
法慧似乎明白济海的疑惑,一边慢慢咀嚼干粮一边淡淡地道,“她死了,吃不了东西的。”
济海道,“阿弥陀佛。”
他归于原地坐下。
但是对女子身上的衣服,却很是好奇。
这种样式,他在袁贵妃身上见过,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她是老衲的妻子。”
法慧一脸甜蜜的道。
“大师超凡脱俗,小僧不如。”
济海本要问和尚如何能娶妻子,但是想到自己,想到谢小青,便不再问了。
他是没有面目问的。
法慧道,“老衲是极爱她的,可惜是老衲亲自把她的嫁衣给了别人,恨,恨,恨!”
“大师说的是。”
济海能感受到他的悲痛之意。
“师父,你莫步老衲的后尘,”
法慧淡淡地道,“放下即自在,求而不得,便是苦。”
“小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