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匆匆的赵书彦抬头看到站在霓裳门口的秦日爰,定住脚步。现在明明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但带着一帮人的小家伙站在那里却一点也不得意,反是一身的孤凄。 不用说,这个秦日爰一定是小暖了。 赵书彦心头一紧,他们二人走到这一步不能怪她,只能怪自己没有提前抓住她,只能怪晟王横刀夺爱! 小暖整理好表情快步走过去拱手,笑问,“表哥这是去当铺?” 赵家的当铺也在这条街上,昨日有人拿着当票去赎回家传宝玉,当铺的掌柜却找不到本应存在宝物小仓库里的当物,闹出了不小的乱子,这事儿黄子厚今早已经跟小暖讲过了。 他的确是急着去处理当铺的事,可看到小暖这个样子,他哪里放心,“嗯,跟愚兄一块走一趟?” “好!”吩咐黄子厚先去做事后,小暖带着玄迩和绿蝶跟在赵书彦身后,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表哥铺子里的玉是被铺子里的人盗走的吧?” “能接触到珍贵品小仓库的人就那么几个,愚兄昨夜便查得差不多了,现在的重点有两个:拿回玉饰、挽回当铺的声誉。”赵书彦道。 小暖点头,“后者比前者更重要,那客人是谁?” “一个落魄了的秀才,祖上三代有人做过官,家里有一两块好东西也正常。这种虽然是活当,但少有人能凑够钱赎回,所以当铺里才有人动了歪心思。”赵书彦讲完,又笑道,“说起来他能有钱赎回玉佩,归根到底,是表弟的功劳。” 啊?小暖愣了。落魄了的穷秀才的钱是自己给的?这倒有意思了。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当铺,小暖的目光先落在那个衣着粗陋但整齐的秀才身上。这秀才的脸绷得死紧,好在还维持着读书人的脸面,没有撒泼叫骂。小暖十分肯定这个人她不认得,但看着却有点熟悉…… 当铺的掌柜和管事们见少东家走进来,一个个地噤若寒蝉。 看着赵书彦面容春风地去给秀才道歉赔礼,安抚他的情绪,再看旁边大气不敢出的管事们,小暖暗暗点头。这就是赵书彦的气势,他面上乐呵呵的,也让人不敢小窥;他治铺子甚严,只论事赏罚而不分远近,所以他的管事们都很有规矩,从不敢居功散漫。 这都是自己要学的地方。 赵书彦三言两语安抚好秀才,当着众人的面在椅子上一坐,笑看着管事们,“哪个做的,给你个机会站出来,本少爷从轻发落。” 大掌柜、二掌柜、账房、掌管小仓库的库管都没用动,后边的伙计们也都低着头,没人认。 屋内安静得吓人,赵书彦慢条斯理地喝了一盏茶,才开口道,“赵有虞,你说说这事当如何处理?” 被点名的当铺大掌柜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小人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