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票数上看不出范思远和于之淮的优劣,所以要重新举荐。 林先生不能相信,“她好好的怎么会放弃,依她的性子,不是那种非要通过统考证明自己的人啊。” “这件事就不要提了。”阳明先生看了眼好似不意外的秦焕,暗自皱眉,“先从范思远.于之淮中举荐一个吧。” “范思远,望梅居的第一,品德尚佳,身世清白,如今也是武道后天了。” “我选于之淮,他学问列前,上进心强,尊师重道,修炼的底子也不差。” 诸位先生各自举荐,轮到秦焕时,他选了于之淮。 几人其实都不意外,上次举荐,他就没选自己的弟子而选了于之淮,众人只当他在避嫌。 但上次他只是报了个名字,这次竟破天荒地给了理由,“此子心性坚韧,敢担当,重情分,可担大任。” 林先生嗤笑,“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心性坚韧的,就凭他死赖着你?!” 秦焕没有生气,条理分明道,“我没有选择余笙,是因为她缺乏感恩和宽容,且不能处理好家事,如果连她的父母都认为她的德行有问题,那她又有什么资格进入司天监,管理天下事呢?” “而于之淮求学之心十分强烈,又尊师重道,他身边的家人.仆从.高朋也都十分团结和睦,可见修身齐家之象。” “她那父母叫父母吗!放着自己好好的弟子不管,瞎操心什么呢,有本事就把于之淮收了,把余笙给我!”林先生气啊,要不是当初自己睡过头了,能让人好好一孩子当他门生。 “枉你熟读历史,却瞎了一副眼!” “林先生息怒息怒。”众人连连劝导。 秦焕冷着脸旁观,“我的学生我清楚,就不劳你挂心了。” “你也少说一句。”阳明先生努力将主题拉回来,“咱先把举荐人选弄好,林先生,你举荐谁?” 林先生正在气头上,脱口而出,“我推易湛,人家的政治敏感度比你们高多了,别说司天监,长老会议也去得!” 阳明先生没想到还冒出了第三人,“这...” 那边余笙沿着山径散步,她知道她几年的积郁已经到达了临界,然后在于家夫妇.在老师算不得戳心的暗示下爆发了,这种爆发沉默而连绵,以至于让她对过去和未来产生了倦怠。 她需要声音冲刷这种情绪,于是她来到了山涧边,流水自山石间奔腾而下,隆隆作响。 忽然她的目光一定,岸上石缝里卡着一根鱼竿,细线垂入奔腾的流水。 谁这么愚笨,竟在上游泄水口钓鱼。 余笙抱膝坐在鱼竿边,空茫地看着鱼线,这根线那么细,一会儿软绵绵地顺水起伏,一会儿被强劲的浪头拉扯,整个线都绷直了,连竿也微微颤动,好似下一息就会被卷入水中。 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