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庶百姓学子,在他们眼中卑贱如蝼蚁,肮脏如污泥,愚昧如牲畜!”
郑济对他的痛苦毫无触动,只是拿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脏污,讽刺地弯了一下嘴角:“兄长,这些天真之言,不如随我回去再说吧。”
郑潮后退数步:“如此士族,本不当存世!”
他猛地伸手指向郑济:“但若非是你,它不会以这般方式消失,是你勾结徐正业,是你盲目自大的野心,让郑氏乃至中原全部的士族走上绝路!那些无辜族人,不该为你的错误陪葬!”
郑济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身后民众的议论声嘈杂,他眼神微沉,走向郑潮,声音低而沉冷:“不,郑家还没有输,也不曾至绝路。”
郑潮眼神悲戚愤怒:“如何才算输?亲眼看着郑氏全部族人为你陪葬,统统死在你面前,直至一人不存才算输吗!”
直到如今,他的这位堂弟仍在试图拿郑氏无辜族人的性命去做最后的反抗!
郑济定定地看着郑潮的眼睛,拿只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道:“那兄长呢?难道兄长认为,只凭兄长在此捐粮祈福,便能保下郑氏?”
郑潮也看着他的眼睛:“不,单凭此,远远不够,还需再做两件事,其中之一,还需要我来做……”
郑济下意识地拧眉,刚要说话时,郑潮忽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抬手,手中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了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
“噗嗤——”
郑潮猛地将那把匕首扎入郑济的胸口。
“令安告诉我,要先引你来此,再让你放松警惕,而后,务必一举击中要害……”郑潮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却无比坚定。
“你……”郑济神情震动,目眦欲裂,面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拼力抬手,握住郑潮攥着匕首的手,试图将郑潮推开。
郑潮却两手并握,再次将匕首用力往里送去,力气之大,直怼得郑济往后踉跄退去。
“扑通!”
郑济倒在地上,郑潮也扑倒在他身上,仍然攥着匕首,眼中滚出泪水:“兼之……没想到我会杀你吧,连我自己也没想到!”
他猛地将匕首拔出,再次大力刺入。
祭台下方,忽然爆发出惊叫声。
方才郑济一直背对着百姓而立,直到此刻,祭台下方的百姓们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随同郑济前来的几位族人亦惊骇难当:“郑潮,你胆敢谋害家主!!”
他们要冲上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