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守在祭台周围的陌生面孔拦下。
郑家族人愤怒难当:“早有预谋……郑潮早有预谋!”
“速去请族长来!”
四下惊乱作一团,祭台上盘坐诵经的僧人们也变了脸色,连声念佛,正要惊惶地自后方走下祭台时,却被一名抱剑的少女拦下。
“诸位师父不必惊惶,此也是祭天的一环而已。”
众僧人:“……!”
事先可没说过有这么一环!
但见对方怀中抱着的剑,及其身后的随从,为首的僧人强作镇定地念了句佛,委婉询问对方诸如一类的“一环”,接下来是否还会再出现。
最小的和尚面色最是惊骇,杀到兴起时,该不会将他们也杀了祭天吧!
他们会不会也是其中的一环!
“不会。”常岁宁看向扑跪在地的郑潮,道:“不会再死人了。”
郑潮割下了郑济的一片衣袖,和那带血的匕首一同高高捧起,声音颤然:“上苍神佛在上,我已将罪魁祸首诛杀!”
此一幕透着诡谲的虔诚,有受惊的百姓道:“该不会当真是个疯子吧……”
“看来是真疯了?”
“……”
“不,他不是疯子!”忽然有一名年轻人面色震惊地道:“他是草堂先生!”
草堂先生?
怎么会是草堂先生?
荥阳百姓大多听说过这个名号,尤其是读书人。
大约是自七八年前起,城外一座废弃的草堂中,忽然出现一人在此讲学,起初并无人去听,但因其不收束脩,且人人皆可听,一来二去,便有了几名学生。
后来,这位草堂先生的名号传了出去,前来听课的学子越来越多,但其讲学的时间不定,有时三五日都不见人来,饶是如此,仍时常有好学的文人慕名而来。
但这位草堂先生姓甚名谁,谁也不知,且他未曾露过面,平日穿一件灰扑扑的袍子,又以笠帽皂纱遮面,自称面容有损,不宜示人。
此刻他被认出来,是因为他的声音。
面容可以遮掩,但声音瞒不过常去听学的学子。
围在祭台前方的十多位文人皆震惊难当。
他们从未想过,草堂先生的笠帽之下,藏着的竟是郑氏子弟的身份。
“郑家大老爷便是草堂先生!”
这道声音很快传遍人群,引得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前来。
一并前来的,还有李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