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她曾在无绝那里诓了一个十分凶猛贵重的生辰八字,本欲换上合适的年岁为己所用。但之后她与无绝相认罢,偶然说起此事,无绝笑着提醒她,所谓生辰八字之命格,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挪换,便会截然不同。
以蓍草问卦的起源,更早于铜钱、竹板等物,天镜寻常时也很少用到蓍草,除非涉及到真正的大事。
无绝是个碎嘴,又总爱挑剔天镜,此刻因不想搅扰自家殿下歇息,便努力压低声音,将骂骂咧咧改为了絮絮叨叨。
常阔跟在她身后,一反常态地始终没有说话,常岁宁只听得到他的脚步声和拐杖点地的声音。
见常岁宁至,二人连忙起身相迎。
两刻钟后,胜负分晓,天镜捋着银白胡须笑道:“是贫道输了。”
见少女躺在藤椅中,已安然放松地闭上眼睛,无绝便也随她,拽着天镜重新坐回席上厮杀。
“老常,从前不一样。”常岁宁似窥得了常阔心中所想,道:“我从未因从前之事而后悔过,我所行之事皆很值得,你亦不必为我抱憾什么。”
康芷:“烧了便是!”
常岁宁不以为意地点头,微眯着眼睛仰头看向苍穹,道:“既已走在篡改天意的路上了,造个生辰八字来用,应也没什么妨碍。”
常岁宁抬脚往堂外走去,未再回头地道:“阿妮,让人送二位公公出府。”
康芷的捡豆子处罚结束后,便按功行赏,升任了校尉之职。
天镜:“哦?那不知大人是要卜什么?”
经过一条游廊时,常岁宁脚下未停,随口问了一句。
看着那道轻盈的背影,常阔眼眶几分酸涩,心中却也随之一同变得轻盈许多,似卸下了诸多心结心伤。
常岁宁随意地在一旁的藤编摇椅中坐下,往后一靠,笑着说:“不急,你们先下完此局。”
“放心!”常阔拍拍胸脯:“都交在我身上!”
见那青年一脸哭意,康芷出言嘲讽道:“顾二郎负责迎待之事,怎还怕这个?”
她从不苦大仇深,永远一往无前。
“早说过了,你不如我。”无绝一语双关,嘿地一笑,挪了挪屁股,面向自家殿下,抢先问道:“大人,咱们这是要出兵了吧?”
“今日好歹算个大日子,怎都不说话的?”
“既如此,常岁宁没有不遵旨之理。”常岁宁转身面向厅外,与肃立候命的部将们道:“传令下去,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