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康芷目光炯炯地应下。
面对如此挑衅,无绝岂肯服输:“有何不可,怕你不成?”
此刻已出了长廊,她说话间一直未有停下脚步,也不曾回头看,仿佛一切往昔都不值得她驻足神伤,她的目光始终只在前方。
那名为亲情的牢笼困不住她,那些遍体鳞伤的前尘过往也困不住她。
行军前卜上一卦,这都是很常见之事,但天镜却含笑摇头,道:“此次若是大人带兵,那便无从卜算。”
那名年轻内侍跪在那里,混身抖若筛糠,就连撑伏在地上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着,见常岁宁脚下微转,似面向了他们,那内侍吓得更是哭求起来,不停地磕头:“别杀奴,别杀奴……”
“既然是假的,一并烧了就是!”康芷说话间,大步走了出去,足下生风,眉眼间神采飞扬。
而常岁宁自此处离开后,便去了外书房中。
始终未曾开口说过话的常阔,拄着拐跟在常岁宁身后,一同离开了前堂。
这下好了,总算是彻底闭嘴了!
“越贵越好。”常岁宁很认真地提起要求:“让人见之便觉国泰民安,国运昌隆。最好是内行人瞧了,便要惊觉吾乃天定之人的那种。”
他恍惚间不由地想,若是当年去往北狄之前,殿下亦能做到挥剑斩断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三年了。
“属下也未见殿下这样过。”常阔也笑了一声,却似带着两分苦涩:“殿下今日这一剑,拔得甚好。”
见那两名内侍已无法自行起身,康芷便让人将他们拖了出去。
节使大人生得那样好看,怎一言不合便拔剑削人脑袋啊!
今日这一剑,无关正邪对错,但他觉得当真不能再好了——常阔在心中重复说着。
殊不知,此一夜,无绝与天镜俱是彻夜未眠。
此刻天镜取出蓍草摆卦,可见重视。
“寻常人还真受不住……”无绝下意识地想擦冷汗,转念一想,还好自家主公她不是人。
康芷撇撇嘴:“果然是江南世家里养出来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那两名内侍闻言,一人颤声应“是”,另一人神智错乱口不择言道:“谢常节使不杀之恩……谢常节使不杀之恩!”
“我便说,圣人如此英明,又岂会值此关头行此毫无道理的昏聩之举,试图逼反臣子呢。”那清亮无波的声音拿下结论的语气说道:“所以,圣人原本的旨意必是令我率兵相助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