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佩瑜笑了笑,道:“我没什么,兄弟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友爱的。倒是累了澜澜,跟我吃苦。”
应采澜:“……”
什么叫腹黑男人?
这就是了!
她顺着他的话,道:“这次的事,是我们姐妹之间的恩怨。”
“一切,皆因王姨娘贪念所致。”
“她贪念一起,毁了我的一生,又何尝不是毁了庶姐的一生?”
“如今,太师府也受她一个侍妾脑子拎不清的影响,家中丑闻闹得人尽皆知!”
“唉!也不知道父亲母亲那边,他们会如何?”
提到这个,太后想起来了:“谁又能想得到,佩瑜的婚约本是与应家嫡女。阴差阳错,还是娶了应家嫡女,也算皆大欢喜了!”
原先,他的乖孙子娶了个庶女,哪怕这姑娘再好,当祖母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疙瘩。
或者说,就是那么点儿遗憾!
如今,遗憾没有了,圆满了!
阎佩瑜笑了,道:“皇祖母有所不知,其实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去太师府抱出来的并非应彩月,本来就是澜澜!”
真假嫡女的事揭开了,他也不怕把这件事拿出来跟太后说。
“哦?”太后很是吃惊:“这么说,倒真是你俩的不解之缘了!”
应采澜则是白了他一眼,嗔怪地怼了句:“好像这什么光荣的事似的!”
太后不由大笑起来,道:“可不是么?佩瑜这孩子啊,从小就是个皮猴儿,真不怕丢人!也是啊,后来进了东宫后,慢慢才懂事一些。”
应采澜但笑不语。
说真的,一个人的成熟懂事,多半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如果有得选择,谁不想不谙世事、张扬明媚?
阎佩瑜本性并非如今这种温润的模样,只是待在东宫里的时间长了,宛若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被剪去了利爪、扒了利齿。
硬生生地,把自己挤进了一个套子里,活成了另一个样子!
给太后施针的时候,太后突然开口问:“你那姐姐……如今她是庶姐了,想必会想尽办法把皇孙掉了的事,栽你头上去呢。你心里,可是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