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淳善与应炳荣都是一愣。
一提到心肝宝贝,裴淑云立即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似的,猛地站起来,道:“这又关彩月什么事!”
“应采澜,你不要什么事都往彩月身上扯!”
“你欺负她善良,还不够吗!”
她呵斥道:“我知道,你如今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而彩月却落了难,叫你们看她不起!”
“她已经那么苦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针对她!无端端的事,都要往她身上推?”
“无端端的事?”应采澜冷笑,依然坐在椅子上。
本来,她便是坐在主位上,应淳善坐在另一边。
应炳荣与裴淑云都是坐在下首。
不但分了主客,也看得出来地位高低。
亲生母亲又如何,见了世子妃还不是得行拜礼?
可这裴氏,不但态度这么恶劣,还敢直呼世子妃的名字!
应采澜扬起下巴。
明明是仰视,却给了裴淑云强烈的压迫感。
她语气冷硬,道:“虽说案子尚未出结果,但我们得罪了谁、谁会对我们下杀手,这事儿,我们心里门儿清!”
应淳善皱起眉头。
身处朝堂多风浪,为了少惹是非,他历来是还没了解的事,不会先去开口,省得意会错了什么。
正常,都是先观望风吹草动,再见风使舵。
但应炳荣毕竟年轻,加上他对应彩月还存有兄妹感情。
傻缺似的,还以为姐妹俩没有什么要命的矛盾,挺多就是女儿家闹矛盾呢。
提到应彩月,他自然是无比关注这件事,询问道:“你们遇刺的事,怎么会跟彩月有关?采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采澜也不嫌烦,告知他们:
为了给阎佩瑜养病,小两口去江春埠,然后她听说应彩月被送到了静水庄,便去探望。
结果应彩月出言不逊,惹怒了病中的世子。
替嫁的事情已经让世子早就看应彩月不顺眼了,不愿意嫁自己还跑去给大皇子做妾,也是打了世子的面子。
新仇旧恨交替,一怒之下,世子命人打砸了大皇子的庄子。
说到这里,应炳荣没忍住插话问:“上午砸了庄子,下午遇刺。这其中几乎无间隔,大皇子被皇上勒令在府中思己过,也没这么快啊。”
他是在应对女人的事情上不太聪明,但不代表太师府的嫡长公子,完全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