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一个极为干净的环境里生活的原因。
而且此人还是一口地道的京城话。
领头的笑着拱手:“这位公子爷可是要买人?”
这个人自然就是张守言。
张守言晓得这起要被发卖的人都在衙门的大堂上挨过板子,所以今日他早早的出了门,想要寻一个大夫或者郎中一起跟着。
可谁知满大街的大夫郎中没有一个敢于来人市救人,他们都忌惮莫家身后的织户行会。
张守言找了许久,终于寻到一个外地来的过路郎中,又出了高价这郎中才随着他来到了人市。
“正是要买些织工和做事的人,不知这起人一共多少银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张家老爷,”领头人身后笑着转出来一人,却是府衙户房的书吏,也是人市的坐管。
人市本就是灰色行业,大明严禁人口买卖,虽然在明末时期这一条律法如同虚设,但没有官家的背景这一行是根本做不来的。
所以莫家虽然拿到了要织工们赔付的判决,也只能通过人市来达到自己害人的目的。
书吏刚好认得这个用三千贯十分足色雪花银买了半塘大宅的年轻豪客,一听张守言说想买这起人,眼里立即放出光来。
“好说好说,如果张老爷还是用那十分足色银子来抵,这起人便算四百三十两,如此可好?”
这人市背后的靠山便是本府太尊,而作为太尊的心腹,这位书吏知道即将离任的知府大人最喜欢的便是那十分足色的雪花银。
契约很快立好,二十多个被发卖的男女老少都被打行拖来强行按了手印。
莫家来的是葛二,因为畏惧张守言的周身气度,他一直忍住没有发作,直到他偷偷看到了契约上的“十分足色”四个字。
葛二心里一个咯噔,眼里也有了光,忍不住对那书吏说了一句。
“这些银子里须有我莫家三百贯,不如一起同去!”
“同去?”
书吏似笑非笑的看了葛二一眼,摆摆手叫来一个手下,数了五百贯宝钞塞给目瞪口呆的葛二。
葛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牙行的护卫拿住,强着他写了收契。
“活了!又活了!”
郎中对那少年一连用了好几针,那几乎死去的少年一阵咳嗽之后又睁开了眼睛,惹得围观的人一阵大呼小叫。
张守言袖子一抖,一锭雪花银子落在了书吏的面前。
书吏眼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