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无声的在桌子上拂过,银子瞬间没了踪迹。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张老爷的奴婢们喂些水食,莫在这里死了人,坏了我们生意的名头。”
......
卢五亩仔细检查着眼前的花机零件,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湛的木工活计,心里暗暗称奇。
额头上的伤还有些疼,但是不妨碍他主动要求给主人家上工。
老爷虽然和善,但他老婆儿子都在养伤,他就不能继续躺着,而且主人家非常信重自己,把给五家装机的事都交到了卢五亩的手里。
进了张家后的第一件差事,他必须完成得妥妥帖帖。
他徒弟徐宝和老伙计马山在一边打下手,看着这些花机构件,两人都被震住了半晌。
“五亩哥,主人家的花机可真精巧,你看着铁件跟银镜似的,我都不敢摸。”
徐宝则抬起头担心的看了一眼他师傅的额头,卢五亩头上包着的白布似乎有点泛红。
“师傅,额头上可还疼?”
卢五亩摇摇头,在脑子里把主人家给的那副装配图回忆了一遍,心里又把需要的配件细细数了一次。
“来,我们先把这台装起来,小宝去叫你朱叔几个进来,他们扶梁你和你马叔管着铁件,事后少一个螺帽就仔细你的皮。”
“放心吧,师傅!”
就在卢五亩等人在尝试着装配一台花机的时候,葛二带着莫老爷写给吴江吕家的信出了东门,直奔吴江而去。
莫家与吴江第一家族吕家是姻亲,张守言既然是吴江人,莫家少不得要借吕家的手好好收拾一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