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下官毕业于北京陆军军校步兵科第31期,现任南京守备府参谋科编训参谋。”
沐天波对着他点了点头,“我是骑兵科第30期的,现在你可以汇报了。”
张衡的汇报倒是极有条理,很快就把留在营中的军官数量一一统计了出来,甚至还将这些军官的出身背景也顺便简单的介绍了。
于是沐天波很快就发现,凡是在京营中挂职的勋贵几乎没有一个在的。官职越高,或是家在本地的也基本没有留在营内,只有那些外地调任的官员及军校毕业的基层军官,才基本宿在了营中。
了解了这些出营的将官去处之后,沐天波也是有些出离愤怒了,“逃回家中过夜,已经是触犯军律了,现在连假条都没有,那就更是罪加一等。这些倒也罢了,居然还有人敢出营去眠花宿柳,他们真当军法是儿戏吗?陈尚书、李守备,你们是南京京营的主管,你们说说吧,今天这事要怎么处理?”
临淮侯李祖述不停的抬手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虽说此时南京还没有完全渡过酷夏,但是夜晚的天气已经算是较凉爽了。这李祖述额头上的汗珠,倒是有一大半是被沐天波的严厉态度给吓的。
陈新甲虽然对于京营的糜烂有所耳闻,但也未曾会糜烂到这个地步。他这才有些理解,前任兵部尚书薛贞为何要上书求去了。这些南京勋贵还真是害人不浅,陈新甲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口中却说道:“南京京营将士的操训,一向都是南京五军都督府管理,本官这参赞机务可不管这些。抚宁侯作为南京守备,京营如此糜烂,恐怕是要负首要责任的。”
见陈新甲不愿意担起责任来,沐天波便不客气的说道:“责任不责任,这个且不谈。但是京营这般模样,接下来陛下交代的任务还怎么去完成?我以为,京营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两位以为如何?”
陈新甲犹豫了下说道:“可是没有抚宁侯的同意,我们三人可没这个权力干涉京营的内务啊。”
沐天波对着自己的随行参谋许文冲说道:“把陛下给我的令状拿给陈尚书、李守备看看。”
陈新甲不明所以的接过了许文冲递给他的公文袋,验过了封口的火漆之后,方才拆了封口取出了里面的令状来。
沐天波这才冷冷的说道:“若非京营的状况实在糟糕透了,我本不欲拿出这份令状。不过既然京营已经成了现在的模样,那我也只好先暂时接管南京军务,停止你们对于南京地区军队的管理权力了,两位可有什么意见吗?”